今晚,順風賭場的人鬧事,沈聰帶著他們趕過去,中途,牽扯出不少是事情,溫老爺恨木老爺和沈聰步步緊逼,打定主意要魚死網破,賭場見天有人上門鬧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做事馬虎,差點著了那些人的道,不是沈聰的話,說不準他又沒命了,天色不早,沈聰辦完事就往家裡走,他擔心沈聰想不開,不過是個女人,以沈聰在賭場掙的銀子,村里姑娘瞧不上,鎮子周圍想要嫁給沈聰的卻是不少。
門從里打開,借著搖晃的光,刀疤看清了邱艷面容,眉目溫婉,語氣溫和,不像是和沈聰鬥氣的神色,難不成,沈聰最近的脾氣不是因為邱艷?刀疤自己也糊塗了。
邱艷看刀疤和沈聰站在一塊,退開一步,讓兩人進了門。
沈聰不吭一聲,順手將門關上,低頭問道,「是不是吵著你了?」
邱艷搖頭,刀疤察覺擱在自己肩頭的手緊了緊,刀疤察覺氣氛不對,朝邱艷笑道,「小嫂子,是我的錯,聰子若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受傷,都怪我不注意。」
邱艷搖頭,瞥了眼神色不明的沈聰,他身子硬朗,邱艷明白,上次傷得那麼嚴重也沒要沈聰的命,這次該是小傷,她輕輕道,「賭場的事兒是他的職責,受傷常有的事兒,你扶著他回屋休息,明天可還要出門?」
刀疤如實的點了點頭,溫老爺買通的人多,接下來還有場惡戰,沒有沈聰,大家心裡不踏實,感覺肩頭的手又緊了兩分,刀疤大致明白些什麼,想了想道,「聰子傷在後背,嫂子替他瞧瞧吧,事情多,聰子不能倒下。」
邱艷為難,沈聰住在阿諾屋子,兩人一天到晚說話的次數少之又少。
不待邱艷回答,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不用了,不過小傷,死不了。」口吻淡淡的,渾然不在意邱艷的看法,抽回搭在刀疤肩頭的手,緩步朝沈芸諾的屋子走,刀疤明白,邱艷和沈聰的確出事情了,往回,邱艷早就臉色煞白,拉著沈聰問東問西,哪會這般不冷不淡。
邱艷欲言又止,見屋子裡亮了燈,她滅了燈籠里的火,臉色微白,「天色不早了,你先進屋休息吧,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刀疤面色尷尬,點頭,進了屋,沈聰肩頭放著衣衫,像要出門洗澡,刀疤頓了頓,道,「鍋里沒熱水,你坐著,我給你燒水去。」沈聰後背確實受了傷,打架的時候魚龍混雜,不是沈聰在背後替他擋了一棍子,挨揍的人可能就是他,刀疤記不清,沈聰救了他多少回,明白,他欠沈聰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不用,冷水就可以。」說到冷水時,沈聰眼神陡然一亮,又漸漸暗下,刀疤不明所以,堅持道,「你後背有傷,注意些總是好的,你等著。」刀疤想問沈聰是不是和邱艷有什麼誤會,和沈聰這麼多年,頭一回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沈聰在他眼中,素來是孤高倨傲,倔強清冷之人,縱然泰山崩於前也能坦然處之,何時這般多愁善感過。
說完,刀疤掉頭出門,才發現邱艷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青色的小瓷瓶,刀疤皺皺眉,回眸,縱然沈聰臉上雲淡風輕,眼底的欣喜騙不了人,刀疤似懂非懂道,「小嫂子來了,勸勸聰子,他身上有傷,夜裡濕氣重,再洗個冷水澡,著涼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