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著沈芸諾,做針線傷眼睛,我讓刀疤請李嬸幫忙做幾身衣衫。」沈聰不願意邱艷太過操勞,衣服的事兒不著急,左右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準備。
邱艷堅持,她做娘,想親自為孩子準備點什麼,故而道,「我手裡頭沒有事情做,整日閒著,做點針線打發時間而已,自己做的和別人做的,終究不一樣。」
沈聰擰了擰眉,沒有作聲,邱艷聲做了兩碗麵條,她吃得多,沈聰飯量大,邱艷擔心起一件事情來,和沈聰商量道,「過些日子,我們去爹那邊多弄些糧食回來吧,入了冬,路不好走,買糧食也多不便。」
尤其,她肚子大了,吃得多,家裡沒有糧食她不踏實。
「不礙事,下回我弄些回來,爹家裡的糧食留著吧,賭場糧食多,我挑些回來就好。」沈聰說的實話,賭場糧食多,他挑些回來輕而易舉的事兒,旁人不會說什麼,再者,在市集上,也好。
邱老爹的糧食是邱老爹辛辛苦苦種下的,他不想要。
邱艷覺得也好,吃過飯,沈聰帶著她去山裡,野菜少了,沈聰依著邱艷往回掐野菜的習慣,只掐了尖兒,繼續往裡邊走,邊走邊和邱艷介紹山裡的情形,邱艷一一記下,經過那處小木屋,邱艷目光一滯。
「王旭說親了,親事定在明年,王夫人會算計,對方家世高,是之前被王夫人拒絕的地主,你可知,村里關於你和邱月的名聲是如何傳出來的?」對王家的事兒,沈聰並非刻意打聽,而是王家動靜大,他想不知道都難,王夫人不簡單,邱月被休回家還不解氣,王夫人還要將邱家閨女全部毀了,不動聲色的報仇,王夫人這一招真是厲害。
邱艷身形一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為了生育這件事,肖氏急白了頭髮,幾房的閨女無人問津明顯是忌憚這件事,邱月做錯事,王夫人為何連其他人都不肯放過?
沈聰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嘴裡冷哼聲,「王夫人看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事情,邱月死了,她心裡還有記恨的人呢,王夫人膽子以為做事滴水不漏叫人抓不住把柄,也太過小瞧了人。」
邱艷細細想她話里的意思,好似明白了什麼,王夫人出這種陰損的招,不僅僅是對付邱月,更是對付她吧,如果她想不開,最終,估計會落得和邱月一樣的下場,「王夫人,心思通透,果然是個厲害的。」
沈聰略微抬了抬眉,「王家可是豺狼之地,瞧著清白,暗地陰私不少。」
邱艷失笑,知曉他心裡還膈應當初邱老爹欲將她嫁去王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