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聽得一知半解,肖氏怕邱艷不知曉其中利害,輕拍了下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二伯母不會騙你,你小心些總是好的。」壓低聲音和邱艷說了一句話。
邱艷面色一紅,耳根燙得厲害,抬眸,輕輕瞥肖氏一眼,聲音低若蚊吟,「聰子並非因為那個原因,二伯母想多了。」那種不知羞的事情她做不出來,何況,沈聰不是不懂節制的人。
「二伯母教你呢,聰子年輕,火氣重,你又懷著身孕,可別叫他跟別的女人有了首尾你才後知後覺,滿足男人,法子多的是,二伯母也是為了你好。」肖氏看邱艷滿臉不以為意,聲音稍稍拔高了些。
邱艷面紅耳赤的拉住她,朝屋裡瞥了眼,「二伯母小聲些。」沈聰起初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幾日,望著她的肚子比什麼都歡喜,歡喜中又夾雜著絲悵然,哪有心思想其他。
這時候,窗戶被人推開,沈聰一身青色衣衫,長身玉立的站在窗戶邊,朝肖氏打招呼,「二伯母怎麼有空過來了?」聲音不高不低,含著被人驚擾了睡夢的不滿,肖氏在邱艷跟前說得言之鑿鑿,對著沈聰,突然說不出話來,還是邱艷開口為肖氏道,「二伯母過來看看我,你再睡會吧。」
沈聰的實現輕描淡寫掃過肖氏臉頰,肖氏卻莫名心虛的低下了頭,沈聰不太喜歡她,她感受得到,進屋後,訕訕笑道,「艷兒,聰子是不是不太喜歡我,我瞧著他臉色不太好看。」
「他沒休息好的緣故,二伯母怎麼會這麼想?」沈聰對誰都冷冰冰的,不由得,邱艷想起沈聰第一次和肖氏的對峙,比起現在,轉變不是一星半點,不明白肖氏為何會有這種感受。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看邱艷提水壺給她倒水,沈聰出來,站在門口,目光陰測測的瞪著肖氏,如芒在刺,肖氏渾身不自在,「艷兒,你坐著,又不是外人,倒水的事情我自己來就是了。」
沈聰的目光太過陰沉,肖氏哪敢讓邱艷伺候自己,拉著邱艷坐下,說明了來意,「你懷著身孕,可是大喜的事兒,我的意思,明天請阿蜜夫家過來吃飯,叫他們好生瞧瞧,咱邱家出嫁的閨女可不是外邊人傳的那般不堪,我倒是要他們好好看看,以及咱村里那些閒言碎語的人,往後再敢說點什麼,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二伯母。」沈聰沉著眉,微微斂目,臉上神色嚴肅,「艷兒懷著身孕,來回辛苦,其他的事情用不著多說,有心的人稍微打聽就知曉,邱蜜夫家的是事情和艷兒無關。」
他態度冷淡,邱艷回眸望了他一眼,沈聰說這話不疾不徐,可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凝重,別說肖氏,就是她,下意識的都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