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捧高踩低仗勢欺人,她也不喜歡。
「二伯母的為人太過市儈,儘量少來往。」
說完這句,沈聰摟著她轉去了三房的院門,肖氏說話沒個把門的,好的壞的一股腦往外邊說,邱艷性子軟,一些事情,聽人念叨的次數多了,難免會上心,邱艷出事,著急的還是他。
誰料,她不去找肖氏,下午,肖氏自己找來了,沈聰和邱老爹去山裡砍柴,邱艷一個人在家,院門敞著,肖氏不敲門徑直進了院子,邱艷在堂屋替邱老爹縫製衣衫,看肖氏滿面愁容,以為是邱蜜和肖氏說了和離的事情,道,「堂妹打定主意了?」
「什麼主意?」肖氏一臉不解,在邱艷對面坐下,看邱艷穿針引線動作熟練,忍不住讚揚道,「你針線活是越來越好了,什麼時候你堂妹有你一半的本事,也用不著我操心了,對了,怎麼不見聰子和四弟?」
「去山裡砍柴了,趁著沒入冬,多砍些柴堆著,二伯母怎麼過來了?」邱艷一邊和肖氏說話,一邊穿針引線,眉目淌過為人母的喜悅。
肖氏感嘆了聲,「聰子真是個閒不住的,次次來這邊,要麼幫四弟忙田地的事情,要麼去山裡,一年到頭沒有見他好好休息過,難怪外邊的人說四弟有聰子這個女婿和兒子沒什麼差別,你堂哥在家,我也不敢整天讓他幹活,哪像聰子……」
「農閒堂哥在鎮上做工,回到家再忙的話身子吃不消,家裡事情少,聰子也就在這邊才會忙。」邱艷慢慢解釋道。
肖氏想想還真是這樣,不過嘴裡仍道,「聰子是個好的,四弟沒有看錯人了,對了,你剛剛說阿蜜打定主意了,什麼主意?」
邱艷一頓,「沒什麼,隨口問問罷了。」
「我讓阿蜜和你學學,她能安心過日子我也少操點心,艷兒,你說,當初阿蜜夫家的事情是不是我太過了?」
邱艷低頭,穿了兩針,問道,「二伯母怎麼說起這件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
「阿蜜向我哭訴在夫家過得不如意,我能有什麼法子,嫁作兒媳,都是一步一步過來的,她自怨自艾有什麼用,安生過日子,早點生個兒子出來,有了依靠,不怕治不住他們,往家裡跑,次數多了,我懶得管了。」肖氏哀嘆連連,邱蜜在夫家過得不好,她跟著操心,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比不上兒子金貴,可和外人比起來,孰輕孰重乃顯而易見的,她自然是幫著邱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