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想想也是,讓邱老爹講講以前服徭役的事兒,村子裡的人談虎色變,不是空穴來風,她想聽聽以前的故事。
「哎,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不如在家種地幹活輕鬆就是了……」
邱老爹搜刮著腦子裡關於服徭役的事情,慢慢和邱艷說……
而另一邊,沈聰送刀疤他們走到村口,刀疤問沈聰想到法子沒有,木夫人打聽過了,知縣老爺對這個女兒不錯,愛屋及烏,縱使看不起駱駝出身,礙於女兒喜歡,不好多說,年前賭場避其鋒芒關了門,年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年後再說。」
沈聰沉吟,不欲多說,刀疤和韓城對視一眼,韓城朝刀疤搖頭,讓刀疤別多問,沈聰從未像誰低過頭,這次,心裡估計早有打算了。
過年有大丫在,一點不覺得冷清,沈聰把邱老爹接來杏山村過年,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甚是開心。
青禾村有人私底下說邱老爹的不是,邱老爹也不搭理,常常來杏山村看大丫,大丫偶爾會冒出一個字,娘娘的喊,邱老爹像聽著大丫喊他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初二沈芸諾和裴征回來,沈聰把裴征叫進屋說了許久的話,邱艷總覺得最近沈聰心事重重,但她問,又問不出來,多問幾次,沈聰就插科打諢,邱艷細細想了想,大雪封山,賭場弟兄們受傷的事情解決了,駱駝住在鎮上,沒有什麼煩心事才是。
但她就是覺得沈聰有事瞞著她。
問裴征,裴征什麼都不肯說,邱艷也沒法子重生洪荒之綠柳。
這種感覺,隨著刀疤他們上門重新拆柵欄,修屋頂的時候更強烈了,她拐彎抹角的向刀疤打聽,刀疤也搖頭不知,還說她想多了。
幾人中,刀疤性子最是耿直藏不住事,邱艷見問他都問不出來,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沈聰說竹子圍得柵欄比不得土坯牆,找了泥土匠師傅上門壘牆,要把院子圍起來,莊戶人家,不是有錢人誰捨得花錢請匠人,邱艷勸沈聰別花冤枉錢,竹子圍得柵欄就不錯。
但沈聰一意孤行,第二天就忙活開了。
邱艷攔不住,只有順著他去了。
二月中旬,才翻新好屋頂,院牆也圍好了,看慣了竹子圍的柵欄,猛的對著土坯牆,邱艷不適應。
這日,刀疤來說賭場又有弟兄受傷了,邱艷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拉著沈聰不肯讓他走,她總覺得,年後沈聰整個人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左右和駱駝的事情有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