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廳里的話音漸漸沒了,陳舒翌邁開腳步悄無聲息走出去。
陳家山上的馬場,馬師正在溜馬,沒想到陳舒翌彼時來了,眾人朝他問好,陳舒翌自顧自進了馬場。馬場後頭一片林子,雖不是他家的,但裡面野生的鹿兔多。陳舒翌沒讓人家裡的人陪著,自己進了這片林子。
他看見一隻野生的兔子在不遠處,旁邊無人,他從身上掏出一把白朗寧□□,瞄準了很久,只是那兔子在那裡一動未動,他最後朝天空連開了幾槍,驚起一林子的麻雀。
身後一人不知何時走到身後,那人在他身邊說:“槍是用來殺人的,大少爺這回白白浪費了幾顆子彈,足以殺三人。”
陳舒翌會心一笑,道:“我想殺的人還沒有到時機,只是你想殺的人可到時候了。”
那人戴著墨鏡,眼睛看向他。還未等他說話,陳舒翌饒了他一個便宜,說道:“安鎮有一個叫沈飛胤的人,他要替同盟會運槍械,趁現在時機還早,你們快點做了他。”
那人沒想到這麼輕鬆從他口裡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道:“這麼輕易告訴我?你沒有條件?”
陳舒翌用手帕擦著那把槍,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幫人都是有條件的,只是我說過時機未到,只要我找到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可別不認帳。”
那人笑了出來,豎起一根大拇指,對他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放心,只要你說話,我們一定幫你辦到。”那人離開前連拍了他的肩,說了句:“回頭見,這裡非常不錯,適合打獵,烤些鹿肉來吃。”
陳舒翌回了馬場,馬師將馬領進馬廄,他說:“二少爺的馬呢?”
那馬師回:“二少爺帶出去了,說是要打獵。”
陳舒翌道:“胡鬧!他也不怕再從馬上摔下來。”
那馬師錯意了他的意道:“大少爺不用擔心,有小雷跟著呢。”
陳舒翌不再回他的話,讓車夫去了山上的別墅。
這幾日家裡總有人上門找沈飛胤,而沈飛胤幾乎閉門不見,佯稱不在。沈丹鈺有幾回撞見,甚是奇怪父親的舉動,但也不敢問。過了幾天,沈飛胤卻意外的要搬家,連房子都找好了,日子就是這兩天。
沈丹鈺問了幾句,沈飛胤卻說:“你不要多問,只要跟著就好。”
翌日晚上。
“今天晚上有煙花?在哪裡?”
沈丹鈺拿著話筒對電話里的人說。
“烏頭橋。好,晚上七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