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官依舊回去,馮深和方世儼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又是學生,如今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一人拿起旁邊的水桶,半桶水從上而下倒下去,他們兩個人被澆醒了。那警官又要去踹他們,忽然一人喊道:“你這個暴徒!”
眾人一怔,看向說這句話的人,警官一回頭,見又是她,心裡早就氣結了。他們又不是沒有過先例,指著沈丹鈺對門房喊道:“把她給我抓出來!”
獄卒聽話的去開門,可是寶晴在裡面死拽著她不放,嘴裡還在向他們求饒,而她們的同學也一齊上來,這麼一鬧,倒是那獄卒被他們圍了起來,一時走也走不出去,只得求救喊:“長官!”
那警官氣死了,走到門口掄起警棍,讓幾個人進去拉他出來,然後把沈丹鈺也拽出來。寶晴還在抓著她,警官用力扯開她們,把她拉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門房跑進來,在其中一位警官耳邊說了句什麼,隨後他命令其餘幾人先住手,走到那個獄房外對那兩個男人說:“陳家二少爺是吧?你家裡人來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那警官笑著對他說話,語氣極為恭敬。那名男子只是點點頭,那獄門沒有關,他就徑直走了出來,繞過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那警官也跟著他走了出去,一時牢房裡只剩了兩名獄卒。
沈丹鈺被他們拖出來,見警官都跟著那男子出去了,她彎身蹲下叫了下方世儼,方世儼只是微睜眼睛,嘴角流著血,肌肉在抽搐……手臂和脖子上嚴重的淤痕泛著血紅,她心裡難過,想去握他的手,那兩名獄卒卻喝住了她。
警官領他們走到班房,裡面站著一位氣質看似文雅的男人,身邊還有他們的會知事,幾個人立刻敬了個禮,那位會知事對那男人說:“真是不好意思,手下抓錯了人,倒把令弟抓來了,我替他們給你賠罪。”
男人卻道:“是我麻煩你了才對,勞你出來一趟,改日我請你吃飯。”
他們兩個人還在說客套話,警官已經請陳曄平進去。陳舒翌回頭,看到陳曄平身上沒有受傷,對那會知事說:“這就是我那個弟弟,真是對不住了。”
知事邊搖頭邊看陳曄平說:“哪裡,令弟果然跟你一樣,身上有一種不同於人的風采。”
陳舒翌哂笑道:“哪兒啊,你可別誇他,等一出去我就得好好罵他一頓。”
陳曄平忍不住叫了聲“大哥”,陳舒翌看了他一眼,又和會知事寒暄了幾句,才轉臉對他說:“走吧,我的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