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晴走過來看見盛凌愷的真容,真覺得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男人,所以心裡納悶,不知為何她偏要讓自己來演這麼一齣戲。
沈丹鈺回過頭給他介紹,盛凌愷學過西方禮儀,寶晴也不是守舊的人,他們二人握了手。那盛凌愷沒等她說,便道:“既然這麼巧,那就請你的朋友和我們一起吃吧。”
寶晴卻歡喜盛凌愷的大度作派,她也毫不客氣拉了個座位在他們中間坐下。盛凌愷禮貌沖她一笑,道:“我叫盛凌愷。”寶晴說:“你叫盛凌愷?我覺得你應該把這個“愷”改成“風”字。”
沈丹鈺在桌子底下碰了她一下,而盛凌愷卻被她逗笑了,說她為人幽默。
寶晴問他們:“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盛凌愷說:“我們剛才在聊畫畫。最近天氣炎熱,我跟沈小姐說,如果她方便,可以到江南去玩兩天,正好躲暑氣。”
沈丹鈺低下頭,寶晴看了一眼沈丹鈺,她這次可是受沈丹鈺所託而來,所以語言上毫不客氣,對他說:“盛少爺,原來你家在江南置了房產,我還不知道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時沈丹鈺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的手,寶晴用手回碰了她一下。這一幕被盛凌愷收在眼裡,他毫不介意,一貫紳士道:“我家祖上就是鹽商,我繼承父親的生意。”
寶晴極為訝異,她道:“現在鹽商的生意可不好做。我聽我爹說,鹽務署管制的可嚴了。盛少爺,你家一定和鹽務署的人關係不錯吧?”
寶晴本想問些他家裡的事,打聽一下他的人品,這話說完沈丹鈺在桌底下踢了她一下,她回頭看她,見她拿眼神警告。盛凌愷也是有些尷尬的,他推了推眼鏡,但也認真道:“你真會開玩笑,因為現在有很多緝私的事發生,若不和官場有攀親帶故的關係,哪一天被冤枉了可是沒命的事,所以……”
沈丹鈺咳嗽一聲,寶晴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沒想到盛凌愷為人老實,回答一點都沒有敷衍她的意思,她於是嘗了幾塊點心,心血來潮問他:“盛少爺,你是喜歡我們家小鈺的吧?”
沈丹鈺面色大變,盛凌愷也是。寶晴居然這麼大膽問出這話來,於是拿手去擰她,寶晴在桌下死死抓住她的手。
盛凌愷過了一會兒道:“若是有緣,當然榮幸之至。”
那盛凌愷說完還對她笑了笑。她鬆開手,突然對盛凌愷有些過意不去,勉強一笑。
剩下的時間都是寶晴和盛凌愷在說話。當時茶館外停下一輛汽車,裡面進來一個男人,徑直朝他們走過來。那人在面前一停下,就道:“這不是盛凌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