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霏頭一次聽到這消息,不免感到驚訝。陳舒翌道:“行了,你們繼續搜查,我們也要去騎馬了。”他們各自分開,那警察最後還叮囑他們道:“孫小姐,您在這林子裡頭可要多加注意了。”
那些人一走,有幾個小廝拎了兩匹馬出來,給它們裝上了馬鞍,一人扶著孫婉霏上蹬,陳舒翌跟在她後邊,兩個人一路騎到林子裡,兩個人影在山林里穿梭。
他們這一次只是想騎馬散心,孫婉霏在前頭,不一會兒兩個人並肩騎行,孫婉霏說:“唐小姐中了箭,這麼大的事我都不知道。”陳舒翌說:“她人沒事,而且唐正齡在國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唐夫人也不准家裡人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孫婉霏拽著馬松,看著前方,她說:“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莫不是仇家?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可能抓到兇手?”
陳舒翌道:“周圍樹林草木蔭蔽,在這裡你若想抓兇手是很難的。”
他們經過湖泊,碧綠的湖水清澈透亮,孫婉霏忽然看到一棵樹上有幾隻斑鶇,在樹枝上跳躍鳴叫,孫婉霏回頭對陳舒翌說:“你還記得嗎?我爹以前的副官教過你射箭,你後來就和那名副官比試,你那次可厲害了,一下就射中兩隻斑鳩。記不記得?”
陳舒翌腦中回憶那次的事,淡淡一笑說:“那時年輕,也是我運氣好,譚副官一發就能擊中要害,而我只是射中鳥的頸部。”
孫婉霏道:“我還想看你射箭。”陳舒翌道:“這裡沒有弓箭,而且十七歲之後父親也不再讓我練箭了,把那些東西通通讓人拿去燒了。”
他們倆人回到馬場已經是下午,孫婉霏因為父親去前線指揮這幾日心裡都很不安,陳明忠也讓陳舒翌和她多待一會兒,他們兩個人去了山間別墅,孫婉霏換下獵裝去洗澡的功夫,用人做好了晚飯等著他們。
陳舒翌在沙發里休息了一會兒,走到廳外忽然電話響起,他接起,原來是盛凌愷。他從家中給他打來電話,陳舒翌興喜之餘聽到盛凌愷說了一個好消息,他惟有握緊聽筒,盛凌愷在裡面說:“下月四號我家要從鹽場運送一批鹽,火車運送到阜城火車站,舒翌,下午兩點你讓人來壓車,我和他們說好了,不過什麼武器都不要帶,現在緝私是死罪。”陳舒翌在電話里表達感激之情,卻聽電話里的盛凌愷情緒不大,所以他就早早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