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兆年這次奉了大總統的命令來接他去西區。他們到了第二日早晨把車停在張家口,那裡已經有兵士得了消息在等新任的督軍。他一下車,田兆年在車裡把一塊軍牌交到他手裡,然後說:“等你勝利的消息。”
應舒賀走過去,那隊衛士走過來向他齊齊敬禮,他什麼話也沒說先上了車,然後有人報告說:“戚建勻的餘部昨晚開始一直在向我們進攻。”
應舒賀問那人:“我們這邊還有多少人?”那人道:“五千多……昨晚到凌晨死傷的人還沒算上。”
他們這一車立刻開去了指揮營。應舒賀進了指揮營,見裡面若干人,右邊中間一張會議桌上攤著一張大地圖,他走過去看了看,然後抬眼望了裡面的人,忽然說:“你們的參謀官呢?”
那人頓了頓說:“克瑞斯總參謀長和原督軍一起被炸,被送去了醫院。”
應舒賀看了一眼屋內的人,大怒道:“這裡就沒有別人了嗎?”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他們也沒想到新來的督軍指揮脾氣這麼不好,不過一會兒,在發報的一人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我來協助您。”眾人看過去,應舒賀看著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答:“全大成。”
剩下的人靜聽他們的對話,應舒賀把他叫過去,跟他說:“你比我知道現在的局勢,來跟我一起看地圖。”
全大成和應舒賀一起研究地圖上的路線,應舒賀來的時候還是上午,這一下到了傍晚,外邊已經打了兩回,連連有士兵來報告戰況,應舒賀還沒想出突破口,全大成在一旁想對策,他們兩個人連晚飯都沒吃。
到了晚上九點多,他們終於議論出對策,只等明天一早。應舒賀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營帳的燈油徐徐燃燒,有士兵聽見裡面的說話聲停了,然後讓人端飯進去。他們一日未吃飯,把飯吃個精光。直到第二天早晨,外面聲音嘈雜,應舒賀睡覺都帶著警覺,立刻起身,問外面的人說:“發生什麼事?是他們開打了嗎?”
一名兵士上來說:“不是,是前督軍的女兒在外面,說是要見您……”
應舒賀不知什麼情況,皺著眉道:“她有什麼事嗎?”
就在這時,又一人跑過來說:“督軍,外面一位警察廳的人要見您。”應舒賀被他們弄得不耐煩,道:“警察廳干我什麼事?他有什麼事找得上我?”那人也是無辜,道:“他說是因為在郊外抓到幾個販賣私鹽的人,他們身上還帶著槍械,抓到了兩個領頭人,犯了軍事重罪……前督軍的女兒和那兩人有交情,想來替他們求情,所以要見督軍。”
應舒賀現在是西區督軍,但他卻不認識那位孫督軍的女兒,兵士說那女人身上還帶著孝,正待說話,忽然的炮火聲讓所有人都驚詫,全大成走出去遠遠一看道:“他們開始了。”應舒賀計劃已久,他走出去看他們從哪裡打過來,只是看到面前站的那幾個士兵,他無心理會,道:“犯了軍事死罪該執行槍斃的槍斃,問我有什麼用?讓他們趕緊撤出去,免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