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下面一人道:“關東軍站在戚建勻那邊,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應督軍指揮有功,才來了兩日就把他們打的潰不成軍……這次妥協,真的是太虧本兒了。”
應舒賀端正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總理只道:“大總統的命令,我們只能照做。”
後又有一位督軍說:“關東軍占據阜城等三省,為什麼要挑這個日子?如果戚建勻早和他們有私結那也說得過去……只是不知各位知不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三日前阜江鐵路發生的列車被炸的事情,好像就是日本人手底下的人幹的……”
眾人對望,總理坐在上堂一時沉默下來,下面的人竊竊私語,那總理秘書讓大家安靜,他宣布讀大總統親筆的手諭。坐下靜默,沒人敢說話,總理這時轉頭對應舒賀說:“應督軍,你都明白了嗎?”
他見應舒賀只是看著前方,面色凝重,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氣。應舒賀先是尊敬的向他鞠了個禮,然後說:“我是個粗人,自小習武不懂得治國之道,只是我想領命前問個清楚,你們放關東軍進來,不做任何守備,還允許他們駐守在這裡,讓三省的老百姓怎麼辦?我的部下馬上就可以把戚建勻的餘部抓住,放走戚建勻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我申請把戚建勻抓起來,他是叛徒。”
他越說越大聲,總理秘書覺得這人十分魯莽,只是總理沉得住氣,想了會兒道:“應舒賀,我還未當上總理前就對你略有耳聞,如果你只是因為戚建勻的時候心裡憤憤不平,我可以理解你,那我答應你,雙方退下前沿後,我向上報備,獎賞你一等功。你覺得如何?”
這裡在座的人沒人知道應舒賀的脾性,但田兆年還是了解他的,他側目望去應舒賀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出來道:“總理,當是我舉薦他來西區當督軍,只是不過兩日就讓他停戰確實讓人有些遺憾,舒賀是為了大捷在前可惜,您不要見怪。”
總理對田兆年微微點頭,方想散會,應舒賀卻又道:“阜江鐵路一事真的是日本人幹的嗎?”當下眾人啞然,總理見他好奇對他說:“經過盤查,雖然他們進來的日子恰好在那日,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關東軍乾的,應舒賀,你話太多了。”
應舒賀卻道:“不懂就要問,列車上炸死了這麼多人,頭等車廂里可都是富商巨賈,你知道這於我們損失有多慘重嗎?”
田兆年按住他的手臂,總理已經微有慍氣,平息情緒後回過頭不再和他說話,坐了會兒就站起來離開,所有人都站起來。應舒賀想追上去,田兆年拉住他說:“你瘋了嗎?你剛才講的都是些什麼話?”應舒賀道:“我帶兵從來沒有臨陣退縮的時候,就因為來了關東軍來議和我就要帶兵撤出去嗎?”田兆年放開他的手,他沉著一張臉說:“這麼多年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個臭脾氣?我真後悔舉薦你過來,你要是不滿意,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