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舒賀打量四下,那家具都是老舊的,沙發有些掉了漆,桌子有看得見的磕碰痕跡,唯獨桌上擺著菸灰缸,窗前擺著一盆綠栽。應舒賀起來到處走了走,走到窗前擺弄了會兒那盆菊花,一層疊著一層,像是無骨妖嬈的手伸出長條的花瓣。
他停留了一下就轉過身來,走到全大成身旁時忽然停下,他在全大成周圍走了一圈,從頭到腳尋摸了一遍,這直看的全大成背後一冷,啪一下挺起胸膛。
應舒賀卻站在他面前謹慎問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多少?”
全大成不得不如實道來:“報告!沒多少……”
應舒賀忽然嚴厲起來,說:“沒多少是多少?”
全大成怯怯道:“八兩。”
哪知應舒賀聽完後瞬間火冒三丈,猶然是他當年當教官訓學生時的態度,斥道:“怨不得我剛才一下火車就聞到你一身酒味兒,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到了這裡你和你的兵就能鬆懈下來了,在我的軍隊裡,是嚴令禁止軍人在作戰期間喝酒,去那些個花街柳巷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攪和在一起,全大成,你犯了我的大忌!”
這麼劈頭蓋臉的被罵,全大成像是遭了一蒙棍還未反應過來,他想辯駁,視線正好與後面的陳曄平對撞,他才又把頭低了下去接受應舒賀的訓斥。
應舒賀好似沒注意到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了什么小動作,痛斥他一頓後說:“這一回我既往不咎,也不問你去哪兒喝的酒,不過不准有下一次,聽到沒有?”
全大成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悻悻認了錯。
陳曄平這時站起來插嘴道:“我帶您去曹內閣那邊吧。”
應舒賀見完曹燮,他出來後直徑回了給他準備的那間屋子,早有人替他準備好嶄新的軍服和熱的洗澡水,應舒賀像是淌了泥濘的人洗完澡後整個人神清氣爽,方才心裡有什麼悒鬱都已經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