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兆年瞧了他一眼,並不加以阻攔,應舒賀繼續道:“別管外面什麼腥風血雨,我們得先把“自己家”的事擺平,不然裡面起內鬥,外面的人要想打我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們覺得呢?“
在座的人相視點頭,覺得他說得在理,都把目光移向田兆年,田兆年問他:“依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解決我們和杜雨亭的嫌隙?”
應舒賀似是早就想好了說辭一般,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只是懷北鐵路日方堅持不肯放棄,我們如坐針氈,著急也沒用……您何不先聯繫杜雨亭那邊,試圖和他們立和平協議,這樣一來,若是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南北團結一致,至少守得疆土不被搶去。”
屋子裡不知何時安靜下來。田兆年和應舒賀視線在一瞬間相觸。
到了散場,應舒賀上了車汽車夫正把車門關上,陳曄平扶住車門,後腳就上車來。應舒賀躺倒在車座里,見是他,口裡猶帶酒氣笑著說:“你怎麼也出來了?不再多待一會兒?”
陳曄平卻無暇和他閒聊,等車子開動出發後,他小聲在他身邊問:“剛才你說得話是認真的?讓我們先和他們停止爭鬥,不怕田帥對你發脾氣?”
應舒賀似懂非懂,忽然爆發道:“他的地盤可是我給他打下的!”嚷得車夫嚇了一跳,踩了剎車,陳曄平對車夫說:“你繼續開車。”車又繼續開。
陳曄平的眼神里存了些許擔憂,應舒賀湊近點說:“我該說的話剛才都跟他說完了……他聽不聽,那是他的事——”
“若他真有那麼大的野心,忽視外人占據懷北鐵路也要和自己人打個你死我活,我也沒辦法……那時候,不管和誰打起來,反正你才是參謀長,指揮作戰也是你的職責——”
第26章
天早已亮到日上三竿,幾輛軍派汽車停在門口,衛兵輪著崗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到了司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