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黨還沒抓到,應舒賀的軍艦又在江上,昨日的空襲已經損失了好多人,傷員都被送往醫院。陳舒翌轉身說:“先別動他們,我一會兒就去。”那人敬了禮退下去。
下午的時候,陳舒翌從大樓里出來,說:“去關押處。”他上了汽車,周邊的兵亦是安排的嚴,絲毫沒有下手的地方。他們的車子往東開去,一直躲在暗處的人了解他去的方向,很快就離開這裡。
他們在破廢的別院被關到天亮,外邊的兵也在外面守到天亮。全大成以為他們會衝進來,手裡持著槍本想頑強抵抗到最後,但天都亮了,外面都沒有行動。陳曄平躺在榻上,唐琪見他臉色氣色全無,心生難過,這裡連點水都沒有。陳曄平瞄到她眼裡有淚花,開口說:“別這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又怎麼會被他們關進來?對他們來說你只是一個普通人……”
她忽然啞語,因為不想說陳舒翌的事,又刺激了他,對此時他來說太殘酷……於是頭低得更低。陳曄平看出來她有事隱瞞,也不去追問,又靠在那裡眯了會兒。
窗紙投射進來的光線愈來愈強,這間破廢屋子裡滿是灰塵。外面終於有了響動,全大成站起來聽外面的動靜。小院裡的十幾名日本兵啪地挺直身子向陳舒翌敬禮,陳舒翌進了這裡,朝門看去,大隊走上前在他身邊說:“那三個人就在裡面,一個都沒有跑。”
陳舒翌正對著門,然後揮手示意,大隊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帶手下到門洞外把守。陳舒翌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雲里露出一些陽光照在雕花的門框上,隨後他示意身邊的人去開門。
那兩個人去開門,全大成從旁邊橫刺過來,一個人閃了過去,另一個人制住了他,繳了他的槍,全大成半跪了下去,他耗費了一夜的精力,點水未盡,再要掙扎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