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耳茲以前常與朋友說她有個玲瓏聰慧的妹妹,不恃寵而驕,不矯揉造作也非自憐自嘆之人。可半年後的她懶惰閒散,說話句句噎人。
她逐漸臃腫的身材,沒心沒肺的話讓她看上去好似早忘了江北瑾是誰一般,一直到有一次她開關門將垃圾放在門口讓耳邇誤以為她已經離開。
那日恰好是大舞過後的一年整,她聽見她在房間內似自言自語卻句句以『瑾』開頭。
最後一句她記得清楚:
「瑾,若早知你不會陪我終老,我當初……就不那麼舍了命的愛你了。」
說的那般雲淡風輕甚至帶了點撒嬌的味道,好似接下來撕心裂肺淒涼的慟哭聲非出自她口一般。
原來越透徹的人,執拗起來才越讓人,束手無策。
楚及塵晚上剛剛進了小區兩名保安就帶著那天的錄像前來,保安說:
「楚先生,昨天的錄像已經拿到了。」
說著他把手機遞給楚及塵:「您看看,就是這個女人進了您的家,您認識她嗎?」
墨黑的瞳一沉,楚及塵:
「不認識」
保安:「我們追蹤了一下錄像,發現她也是這個小區的業主,既然您不認識她,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好」
保安敲了兩分鐘的門都沒有人開:「怕是業主不在家。」
楚及塵:「裡面有人」,若是沒人,小東西是不會叫的。
見楚及塵如此確信,保安繼續敲門:「您若是再不開門,我們就要報警了。」
傅耳邇此時正在房間內餵給七七食物:「七七,你快多吃點,這樣我明天就不會餓了,因為我並不是很想吃這個。」
可七七的注意力卻總是被敲門聲分散,吃一會兒叫兩聲,吃一會兒叫兩聲,傅耳邇忍無可忍,拉開門:「想要報警打110,敲什麼敲。」
好大的脾氣,與上午嬌俏可人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保安立即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我們發現您昨天進了這位先生的家中並抱走了一隻小白狗。請問您怎麼解釋?」
傅耳邇:「那小白狗是我的,我抱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兩位保安一愣,相視一眼又看向楚及塵。
只見那男人聲色未變嗎,目光掃過屋內搖著毛茸茸的尾巴朝他看來的小東西:「你是怎麼知道我家門密碼的?」
傅耳邇楞了一下,自是無法說出口的。
漂亮的眸倏的變得溫柔,傅耳邇身著寬鬆絲綢睡裙,扣子雖都系了可還是露出修長脖頸,兩年沒怎麼見陽光,讓她的皮膚越發白嫩細膩,上午化的妝尚在,她將發撩到肩後,上前一步貼近他又伸出小手扯上他的西服外裝,言語間曖昧親昵:
「不是你親自告訴我的嗎?」
兩側保安越發的摸不著頭腦,楚及塵的眸暗了暗,她確實比他想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