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見狀搖著白色小尾巴小跑到她的身側,舔了舔她低落在手上的淚,然後她哭的越發厲害。
這兩年她也常常哭,卻是無人時暗自垂淚然後大口大口的咽下食物再把淚水噎回去,上次像這樣不管不顧的哭,好像,還是一年前了。
傅耳邇不知哭了多久,嗓子有點啞渾身抖得厲害,眼睛也腫的難受看哪裡都是水霧一片,身體也很虛弱。
七七一直隨她窩在地板上貼緊了她,門外偶有腳步聲它就起來叫兩聲,聲音消失後繼續窩在她的身旁。
一整天留它一個在家,不知做了什麼導致爪子上的紗布松垮的耷拉著,傅耳邇眨了眨眼,淚水溢出看清了它的傷口,因哭得厲害還在不自主的抽噎,剛要說話卻灌入冷風猛地咳起來。
七七倏地站起看著她,搖了搖尾巴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然後走近兩步舔了舔她冰冷的手。
傅耳邇抬起手撫了撫它小腦袋上的雪白絨毛。
起身,腳卻麻的厲害頭也是一陣眩暈,手立即扶上牆站穩。七七又慌了,起身仰頭望著她急的不行然後叫了聲。
傅耳邇:「我沒事,只是想去給你換下紗布。」
七七不知能不能聽得懂,直搖尾巴。
挪到了沙發上,傅耳邇找出紗布和藥水,看向七七:「過來.」
七七便小跑過來,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跳入她的懷裡,又用頭蹭了蹭她的懷。
傅耳邇將舊的紗布取下,給七七擦了藥水消毒,傷口處已經結痂偶有幾處許是因為它不小心碰到輕輕裂開。
藥水殺菌會痛,七七哼唧了幾聲卻懂事的沒動,傅耳邇的杏兒眼中就又堆滿水霧,眨巴幾下滴落在七七的絨毛上。
七七其實是她未婚夫江北瑾收養的,他常常一手托著白糰子七七,另一手擁著她:
「一個是我的七,另一個也是我的妻。」
他嘴角有淡笑,眉宇間是寧靜安穩,俊秀的眸中滿是呵護寵愛,握著她手的他會讓她出奇的心安,只要有他的陪伴疼愛她可以不再要世間的任何一物,因為有了他之後再要其他都會是貪得無厭。
心與心相嵌的越緊,撕裂時就越痛。
她不是不懂人有悲歡離合月難久圓,只是她想她確是沒有那般灑脫透徹。其實她有時又會告訴自己,江北瑾只是不要她了,拋棄她了,從她一個人的生命中離開了,雖未守諾要守她百歲無憂可她傅耳邇向來也不是會糾纏人的主兒。
這樣想有點難受,不這樣想,還是難受。
給七七包好傷口以後,它沒離開,窩在她的身側偶爾蹭她一下,又舔舔自己的小爪子。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似乎有些委屈。
心中苦澀,傅耳邇:
「不必討呵護,我知道那有多疼。」
但兩秒後,她還是抱起了它。
傅耳茲第二天來的時候傅耳邇躺在臥室內尚未入睡,聽到她與七七玩了一會兒又伴著整理房間的聲音,她眼眸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