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燕:「只有黎倪休息室的衣服才被潑了黑墨,你的裙子和她的放在一起嗎?」
盧琪點頭:「因為我和黎倪的關係好,我的舞服全都是放在她的休息室的。」
宋一燕:「你去拿衣服的時候有看到她嗎?」
盧琪:「沒有。」
宋一燕:「你在樓上換衣服花了多久?」
盧琪轉過後背給她看:
「這個舞裙因為系的扣子和帶子特別多,要穿很久才能穿進去,當時又只有我一個人在休息室,我穿了半個小時才把它穿好。」
幾年前加入警校後又成為一名警察只喜歡穿運動服運動鞋的宋一燕,看到那系法繁複的舞裙頭都大了。
盧琪氣憤道:「我當時就是因為遲到太著急了,竟然沒看到裙子上有這麼多黑墨!」
「還是我下樓要去演出的時候同事提醒我的。」
宋一燕看向她裙擺以及手上的墨黑色,面積很大,位置集中在前面,抬頭注意力又被她的左臉吸引:「你臉上的手指印是怎麼回事?」
盧琪更氣了,氣到手都在抖,她說:
「是遲可打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她因為今晚有演出所以著了濃妝,臉上的紅痕卻依舊明顯。
宋一燕:「她為什麼打你?」
盧琪:「因為她被我識破了,就惱羞成怒!」
宋一燕:「識破什麼?」
盧琪:「裝有黑墨的那個罐兒,我前幾天就看到她偷偷拿著,黎倪舞蹈室衣服上的那些黑墨肯定都是她潑的!」
「她因為在法國的時候黎倪沒有讓她上場跳舞就一直記恨著,她就是在蓄意報復!」
「黎倪的死肯定和她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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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帥對面的遲可開始哭,面上都是懊悔,她一邊擦淚,一邊抽噎:
「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只是……只是不想她能上去跳舞。」
這種開頭凌帥審問犯人時聽過很多次,一般都是認罪的開場白……
這案子就要這麼給破了?
他聽著遲可的『坦白從寬』。
「自從耳邇姐離開以後,黎倪就總針對我,她不僅把我的休息室調到了樓下的偏僻位置,還不許我參加節目,故意阻礙我的發展。」
「她還在法國的時候恐嚇我,掐我的脖子威脅我。」
遲可又擦眼淚,說了一會兒話已經讓她不像剛剛那麼緊張連嗓音都抖得厲害了,她說:「所以耳邇姐能回來我特別高興,總算不用再受黎倪的欺壓,任憑她一手遮天了。」
「耳邇姐人很好,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她會幫我們爭取機會,鼓勵我們跳自己擅長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