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過軒子了,可是他資歷尚淺,這次帶走耳邇的又是新調來我不熟識的王朔,據稱他為人刻板態度一貫強硬,有你的幫忙才有把握。」
遲語不為所動:「楚先生資產雄厚,想要找一個資深的律師,想來是易如反掌,何必非要來找我。」
從她進店到現在他從沒有做過自我介紹,但她知道他姓楚,又知道他的資產雄厚。江北瑾緩了語氣,輕嘆:「你還是在乎她的吧?」
「所以才去調查出現在她身邊的我,來查看我是否身家清白,是否能和她在一起,是不是能照顧好她。」
「你既然這樣又何必,讓那場意外像一個刺一樣隔在你們兩個中間。」
遲語攥緊了手裡的包:
「曾經我因北瑾愛她所以照顧她,如今她既然已經有了其他可以守護她的人,那自然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你們楚家家大業大,必定可以護好她」,說完她轉身就走。
江北瑾注意到她眼底的那抹心冷寒意,他就在這一瞬間反應過來,她吃醋了,她為了她的兒子吃醋了。
因為現在站在她面前去維護她曾以為是自己兒媳的是另一個男人,一個不是她兒子的男人。
在遲語拉開門時,他從後喚住她:「媽,我是北瑾。」
門被彈了回去發出砰的一聲,遲語身子僵硬,緩慢轉過身,面容震驚還染了……薄怒。
她提了聲音語調極冷:
「還望楚先生能夠有些修養,不要利用別人的喪子之痛來達已之願。」
「我雖思子心切痛不欲生,但理智尚存也不是瘋了任人哄騙!」
江北瑾心痛:「……我真的是」
遲語側過身不再看他,他卻看到她紅了眼眶。
遲語深吸一口氣緩了情緒淡淡開口:
「她是我們夫妻看著長大的,品行自然清楚,我雖因北瑾的事怨她,可我兒子若知道她受了苦我又不聞不問,等到他日重逢時定會怪我……」
「我會去接她出來,可還請楚先生日後把她照顧好了別再生出事端或是惹上嫌疑,我家北瑾愛的人,不可任人污衊!」
「我……」,江北瑾再欲開口時手機鈴聲響起,他掃了一眼是羅軒子打來的,接通,羅軒子在那邊急促道:「有新發現!」
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江北瑾看向遲語:
「我知道我的話不可理喻,但今天還請盡全力把她帶出來,他日,關於我剛剛的話會給你詳細解釋。」
「案發現場那邊有新進展,我要先過去,警局外記者很多,還請你……再幫我送耳邇安全到家」,江北瑾匆忙離開,在路過媽媽身側時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心中愧疚千言萬語化作一句:
「天冷了,上去再添件衣服吧。」
遲語的心被狠狠揪起,望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兩行清淚從面上滑落。
江北瑾開車來了舞蹈社,羅軒子告訴他警察發現一件事,黎倪的舞裙不見了,由此而來的猜測是黎倪可能就是因此所以遲遲沒有下來候場跳舞,她一直在樓上找舞裙,自己的找不到了就去傅耳邇的休息室找,警方揣測二人則在此時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