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來了。
想起他剛剛的話,眼眶泛紅,傅耳邇倏地起身,跳下床……
江北瑾一愣,抱著突然扭頭亂動的小東西忽然笑了,用額頭抵著它的小腦袋,含笑輕嘆:
「七七,哥哥真是」
「……白疼你了。」
江北瑾回到家,打開門把七七放到地上,客廳的燈開著但是沒有人,他走去臥室也是空的。
轉身,傅耳邇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從書房裡跑出來,一雙眼通紅。
江北瑾心頭緊了一下,快速走過來,問她:「怎麼了?」
傅耳邇嗓子哭啞了,抽抽鼻子,舉起手裡的本子遞給他:
「我仔細想過你剛剛說的話。」
「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更沒有辦法阻止意外。」
「你上次離開時留了信給楚及塵,那封信我收著了,這個是我給你的……」
「遺書。」
江北瑾眼眸微沉。
傅耳邇繼續說:
「如果先離開的是我,知道你會看到我所有對你想說的話,那我也會更安心。」
單是這樣想想就讓江北瑾喉嚨發澀,他拿過她手中的本子,剛要打開就被制止。
傅耳邇按住他的手:
「先別看,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再看。」
江北瑾心口抽痛,垂眸看她,她的眼眶紅著。
他與她就像是兩顆從小長在一起的種子,一起生根發芽接受陽光雨露,又一起歡笑難過迎接風霜雨雪,生長出的枝藤緊緊纏繞,除非利刃折腰,早就分不開彼此。
叮囑她再多卻發現,
勸不了自己一點,
連假設,
也不行。
修長的手指攥緊本子,又摟上她的腰用力收緊,另一隻手握上她的腦袋,低下頭,
親吻他生命的另一半,
細膩的,
熱烈的,
毫無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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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瑾並沒有繼續做律師,重活一次的好處是,他能輕易的分清什麼是更熱愛的。
在父母的支持下,他以入股的方式成為楚及塵公司的合伙人,與楚及塵和梁圖一起,為夢想奮鬥。
傅耳邇每天都會帶著七七一起去跳舞,仍然有很多舞蹈團體以高薪聘請她去外地演出,基本都被她拒絕。
但若是江北瑾恰好有時間陪她一起,兩個人順便到外地當做旅遊,她還是會答應。
在一個極尋常的日子裡,傅耳邇抱著七七離開舞蹈社回家,江北瑾還沒回來,她今天回來的早,突然想為他做一頓飯,去小區內的超市買了食材,還順便給七七買了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