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豈不是一不小心還會被他殺了?」
小命很重要。她才不想為了與她無關的事情犧牲。
源賴光笑了起來:「怎麼會。你有自保能力,不是嗎?」
他這句話是恰到好處的誇讚。
鈴鹿重新把風險與回報放上天平的兩端,儘管還是搖擺不停,但她心裡多少有點數了。
「我要加碼!除了調查黑影,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調查坂上田村麻呂。他現在與藤原家的陰陽師結了盟。」說著,她揚起一個標準的八顆牙露齒笑,把禮貌和疏離做到了極致,「您能做到的吧,源先生?」
「可以。」他沒有推辭,「如果有任何消息,就到中央大道的那尊源賴光雕塑下找我。我基本會待在那一帶。」
最後,送上一句「日後再見」,源賴光帶著鬼切離開了。或許,他要開始準備鈴鹿的報酬了。
「這傢伙,居然待在自己的雕塑附近,果然他還是存在著一點自戀成分的吧……」鈴鹿喃喃抱怨著,下一秒話題就轉回到大岳丸身上了,「聽到了嗎,要去找玉藻前了哦!」
她的語氣瞬間變得冷冰冰兇巴巴,嚇得大岳丸一激靈,差點沒能緩過勁來。
不是……剛才不還哭唧唧的嗎……
「找玉藻前,那不是你的事情嗎?和我沒關係。」他反駁了一句,「我還要去追坂上田村麻呂那個混蛋呢!」
想到幾小時前被坂上田村麻呂引到了鈴鹿房間的尷尬經歷,他還是又羞又氣。
羞得臉紅,氣得暴怒。
再聯合起往日的仇恨,他恨不得把坂上田村麻呂揪出來狠狠殺了才好。
「當然有關係!」鈴鹿大聲地在他耳邊說,「你顯然已經在坂上田村麻呂那兒敗露了啊!現在由源賴光代替監視,他說不定還能以陰陽師的身份和藤原家混得不錯,還要你幹嘛!」
大岳丸感覺鈴鹿好像有點生氣。他懷疑這是因為她也想起來幾小時前他不小心闖進房間的事情了。
果然一切全都是坂上田村麻呂的錯!
他惡狠狠地想。
「你現在就別去想那傢伙了,行嗎?」她說,「因為馬上就是運動會了,所以我會很忙。白天拜託你去找玉藻前,晚上的時間就交給我吧。好嗎?」
「行行行。」
看來他也沒什麼拒絕的餘地了。鈴鹿都已經安排詳細了,難道他還能說不好?
勉強達成共識,鈴鹿也不多強求什麼了,自動結束了話題,往家的方向走。
可能是閒著沒事,大岳丸突然問:「對了,運動……會?這是什麼東西?」
「嗯……和體育盛會差不多。」
「體育盛會是什麼?」
「……」
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有那麼幾個瞬間,鈴鹿很不想去解釋,因為從零開始的解釋是相當麻煩的事情。可大岳丸望著她的雙眼裡滿滿都是好氣,灼灼目光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