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真的很希望可以趕緊變回原本的模樣。
儘管現在這幅模樣也是她——所有的模樣都是她,但她真的不願意面對這樣的自己。
看著這樣的裝束,只會比任何時刻都更容易想起她的過去。可那痛苦的曾經,她已經不想再在腦海中重現了。
「你的事,剛才八木老師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相澤消太開始翻箱倒櫃尋找眼藥水。
「你叫八木鈴鹿,對吧?」
鈴鹿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鈴木往眼裡滴了幾滴眼藥水,餘光偷偷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同事的這位侄女,狀態好像很詭異。但真要細細指明究竟是哪裡詭異,他卻又說不出來了。
總之,就是很不對勁。
抽空和八木老師說一聲吧,他想。
揉揉眉心,鈴木稍許坐直了身子,睜開眼。
然而他盯到了乾眼病發作都沒能解除鈴鹿的異能。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身體及異能狀況有著足夠的自信,鈴木真的要懷疑是不是他的異能出現了什麼問題。
「先停一停……先停一停……」
鈴木仰起脖子,用力一擠瓶身,滴下的眼藥水成了一條小水柱。
他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能感到眼球在液體的滋潤下重煥生機。
鈴鹿依舊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老師,您也沒辦法解除我的異能,對嗎?」
「唔……」
鈴木悄悄別開目光,竟然感到了一陣心虛。都已經嘗試了這麼多次,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顯然他是不能幫上忙了。
但是直白地把這些話說給她聽的話,未免顯得有些殘忍了,而且鈴木也實在是拉不下這個面子。
沉吟了片刻,他才說:「我估計是幫不了你了。不過你不用著急,我去幫你問問別人。」
他認識的人里,多少有那麼幾個正在進行異能學研究的學者。他們肯定能有答案。
「給我留個電話吧,如果問到了什麼,我到時候再和你說。」
「好……謝謝您……」鈴鹿悶聲應道。
對於鈴木的話,她其實並不怎麼相信,但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筆,慢慢寫下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