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撓撓頭,還是不明白,心裡覺得等師傅醒來了好好跟師傅說說,萬一馳風這麼俊的一條狗跟了人家,可真是虧大了!
夜裡家門口立過兩個人,於小寒是根本就不知道的,就算是知道,她也無所謂,本來就不是自己養的狗,還給人家也是應該的。
倒是馳風,那兩人一來,它就醒了,豎著耳朵細細的聽,一雙濃黑的眼珠子沉靜著,直到兩人開車走了,康店又恢復了平靜,它才又抖抖身子,重新站起來。
身上的傷口依舊嚴重,可它根本不在意,越起身子用前吻打開門閂,走到院子裡。
月光如瀑,銀色的月輝灑滿整個大地。
「嗚——嗚——」馳風對著圓月長嘯兩聲。
第二天醒來,就已經是六點了,平時她都是五點半就起來背書了,十幾年的生物鐘養成了根本就不需要定鬧鐘的,但今早居然醒晚了,看樣子昨晚是真的累到了。
起床準備洗漱背書,走到客廳時候於小寒一愣,發現木門的門閂居然沒上,立馬自責自己怎麼不操心,連門都不關!
起來把飯煮上、洗漱、背書、摘菜、收拾東西,一陣忙完就七點多了,走時,於小寒倒是猶豫了,不放心大黑狗,便把它收回了空間。
剛進入空間,大黑狗顯然是驚慌失措的,渾身黑毛直立,轉圈警惕著望著四周汪汪直叫,於小寒又有些怕它這幅摸樣,不太敢上去摸著安撫它,只能溫言道:
「不怕啊……不怕……這裡很安全的。」
也許是於小寒的話語安撫了它,大黑狗也慢慢平靜下來。
「吶!你選擇了跟著我,可是我要去上學,不能在家一直看著你,又怕你在家裡吃不好,睡不好,萬一有狼群下山找你尋仇怎麼辦?你在我空間裡待著吧,這裡一直都是二十多點的溫度,很適合你傷口恢復的,等你養好了身子,我也有空了,就幫你打聽打聽你的主人。」
大黑狗慢慢的平靜下來了,於小寒也敢上前摸摸它了,她撫摸著大黑狗沒有受傷的皮子上,一下一下的安撫著說道。
大黑狗不一定能聽得懂,但她這樣溫和的語言似乎給了大黑狗安全感,它咕嚕咕嚕的喉嚨里發出愉悅的聲音,眯著眼睛,好像被於小寒順毛是件多麼舒服的一件事兒。
見大黑狗平復下來,於小寒就忙出了空間,拎著一兜子的菜右手又抱著一罈子的油醋汁趕了早班車往市里去。
村里每年都會收各家各戶的糧食榨油或者釀醋,然後各家按著捐出來的多少分油醋,於家只有兩口人,一直都捐得不多,夠吃,還能留一點兒,可這兩次於小寒做油醋汁都打了不少,村里帳上的油醋都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