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摸兩下,兔枚整個人軟倒在她懷裡,呼吸急促,小小的身體蜷縮著,積蓄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掉了出來。
「……」顏冬夏訕訕收手,怎麼感覺她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全程圍觀的飛和兔木:「……」來個誰,趕緊把這個敢對崽崽耍流氓的獸人叉出去!
因這一出,兔木差點忘記自己本來要說什麼,默默離顏冬夏遠了幾步再幾步,保持好安全距離再開口。
「8歲還不能完整地變成人形,在各個部落都是很少見的,所以……沒有崽崽願意和兔枚一起玩。」
最後那句話的語氣很是沉重。
如果可以,兔枚並不想當著弟弟的面把傷疤再扒出來說一遍,但是他直覺不說清楚,弟弟可能會在他面前再被耍流氓。
顏冬夏臉上總是掛著的淺淺笑意消失了。
一旦她不笑,那個末世期間帶領隊員縱橫喪屍堆的隊長就回來了。
非常短的一個瞬間,飛和兔木感受到了顏冬夏身上冒出來的銳氣和……血腥氣,激得他們身上冒出雞皮疙瘩。
又因為那個瞬間真的太短,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顏冬夏白白淨淨的,天天洗澡,怎麼可能有血腥氣?
飛和兔木嘲笑自己感知錯誤,而且……
顏冬夏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遠比之前更溫柔,更親切,更讓獸人想靠近,更不可能有什麼血腥氣了!
「兔枚乖啦,不哭。是我不好,我才來撒哈沙漠不久,不知道你們這裡是這樣的,原諒我好不好?」
被所有同齡人孤立的感覺有多難受呢?
不曾親身經歷過的人,根本不知道。
兔枚無法將耳朵和尾巴收回去,在其他灰兔族人的眼裡,就相當於一個殘疾品或次品。
兔枚的木系能力又讓他只能種植出味道刺激的植物,更加深這種殘疾的印象,被族人孤立。
獸神過於偏心了呢。
顏冬夏毫不猶豫地把鍋甩給了不知道在哪的獸神,摸摸兔枚的耳朵,「別難過,我很喜歡你的耳朵呀,毛茸茸的熱熱的多可愛,我就沒有這樣的耳朵,我還沒有尾巴。」
「誒?」飛震驚了,「夏,你不止沒毛,還沒尾巴?!」
天哪,夏的獸形是什麼啊!
撒哈沙漠沒有皮毛的獸人好像就綠蛇一族,可是綠蛇有尾巴的呀!
怎麼想也想像不出沒毛還沒尾巴的獸人獸形,飛糾結得眉毛快擰成八字了。
「夏。」兔枚很是吃驚,「你是沒有皮毛的獸人嗎?」
「對的呢。」顏冬夏柔聲回答,「所以我很羨慕你們呀,有這麼可愛的耳朵,還有尾巴。兔枚的尾巴一定很可愛吧?以後可以露出來,不用特意藏起來的。」
飛:「……」
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