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麥,倒是可以試著做麥芽糖。
到時,幾隻怕是要和粘牙做鬥爭了。
顏冬夏壞心地想看小毛團們拿尖牙上粘著的麥芽糖沒辦法的情形。
那麼多甜菜切碎後丟進去,經過水分的蒸發,再去除掉菜渣,剩餘下來的量不怎麼多。
估摸著就是全族嘗個鮮。
甜菜製作成的菜糖甜度有點淡,還帶著菜本身的味道。
顏冬夏嘗過之後,讓幾人洗乾淨手,把冷卻之後不再那麼粘稠的糖拉出粗粗的一條線,而後切斷,切成小小的一顆。
她需要藉助刀具來切,覺得有把剪刀會更好,其他人伸出爪子就能幹得飛快。
不多久,大大小小的顆粒菜糖被丟進了乾淨的石鍋里。
顏冬夏給眼巴巴等著的三小隻各自塞了一塊大的,甜得小毛團們嚶嚶呀呀,捂著嘴巴,稀奇得緊。
帶回來的甜菜數量不多,製作成的菜糖數量更少,全族幾百口一人一塊,幾乎剩不下多少。
這麼一想,顏冬夏拿出木碗裝了半碗,用細紗布蓋好。
她的動作算快的了,等她裝好走開讓出地方,也就一分鐘的時間,石鍋里的糖被拿得一顆不剩。
不是擔心顏冬夏還要用煮糖的石鍋,有族人想舔乾淨帶著甜味的石鍋,半點不想浪費。
顏冬夏高興於找到鞭策大貓們前進的動力,讓飛把豆漿搬過來,倒進石鍋里,直接煮甜豆漿。
嘗過糖滋味的巫流有些擔心,「夏,製糖難嗎?」
她沒在附近親眼看著,又嘗到如此驚艷的味道,總擔心以白虎部落的實力,留不住製糖手藝。
「不難。」
顏冬夏是真覺得不難,但是……「撒哈沙漠除了我,應該沒有人會去制。」
製糖的甜菜要洗,要煮,前後得用不少水。
水較多的灰兔部落還得從她這交易水過去澆灌容樹,其他部落想要大規模地製糖是不可能的,最多制一點自己嘗嘗。
就算真的冒出那麼一個部落大量製糖又怎麼樣?
製糖過程用到那麼多水,糖的交換比例肯定比水還要貴,有哪個部落換得起?
撒哈沙漠的大多獸人還在為溫飽生存奮鬥,難以顧及更高層面的享受。
說到底,糖不是必需品,沒有也能過日子,不要緊。
巫流稍稍安心,安心過後就是挪揄,「那你怎麼沒多弄些來?」
顏冬夏:「能填飽肚子的小麥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