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心裡很清楚顏冬夏留在他身邊的時間不多,不能全浪費在哭上,可是越這麼想越傷心,越停不下來。
「夏,嗚嗚,夏,嗚……」
小兔子委屈地只會一遍遍地喊名字,說不出到底是怎麼被人欺負的。
顏冬夏心疼地把他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背脊。
好像小孩子哭的時候就是應該這樣做,原因是什麼來著?
「兔枚啊,別難過,族裡其他小兔子不理你,不是還有翼、凌、狐瑞他們嗎?你還有很多小夥伴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啊呸!說什麼胡話呢!
顏冬夏唾棄自己亂呼嚕嘴,她哄哭泣乖寶寶的模擬考試向來不及格,實在不行,只能向三隻小毛團求助。
翼是最不願她為難的,看她有點慌,當先勸慰:「嗷嗷嗷嗷。」你別哭,我下次多給你帶些菜糖來。
凌跟著安慰說好一起變人的小夥伴:「嗷嗷嗷嗷!」別難過,我們能變成人的。
他不知道兔枚為什麼哭,以為是不能完整變成人形的原因。
小狐狸倒是沒他們倆那麼不靠譜,出生之後一直被祭承帶在身邊當準祭司教導,讓他對很多事情有自己的理解。
「兔枚,你不是因為這件事難過才哭成這樣的吧?」
小兔子抽抽噎噎地點了頭,哭的時間太久還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哭嗝,結果把自己打得差點一個跟頭翻過去,被顏冬夏及時接住。
小兔子的耳朵紅透了,捂住臉在顏冬夏的手心縮成一團,他沒臉見人了嗚嗚嗚。
顏冬夏是又心疼又好笑,小兔子一向羞澀,不過……「兔枚,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這麼難過呀?」
小兔子在她的手心一抖一抖,抬眼瞅了瞅她,紅彤彤的眼睛有著幾分委屈,極為不舍地蹭蹭她的手指,搖了搖頭。
不能說,說了夏會為難的。
小狐狸忽然有了個猜測:「兔枚,你是不是想跟我們走啊?」
小兔子的做法和心情,他再熟悉不過了呀!
兩天前,他就是很想留在顏冬夏身邊,又不能放棄自己身為祭司的職責,為難得要命。不是大狐狸自己提出來,他還不敢說呢。
小兔子一僵,忍不住瞪大了眼,像是在說:你怎麼知道的?!
「誒,原來是這樣嗎?」顏冬夏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揉揉小兔子的長耳朵,「兔枚想做什麼想要什麼,直接說就好了,我能做到就會幫你的。」
「我知道。」因為受到了心事被戳穿的震驚影響,小兔子的哭嗝是不打了,聲音里還有點哭音,聽著有點奇怪。
小兔子毫無預兆地變成小正太,嚇了顏冬夏一跳,趕緊把人摟進懷裡,撈過一旁的獸皮裙給圍上。
兔枚任由顏冬夏幫他穿獸皮裙,接著說道:「夏喜歡我,如果我說了,夏肯定會想帶走我,但是族長和祭司不會同意的,我不想夏為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