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認得,但名字對不上。現在見了,她一下子就對號入座了。
辦公室里,只有薛凌和小秘書在,其他人都已經跟劉小老闆忙乎去了。
廖老闆看到薛凌,驚喜笑了。
“小薛,你來了啊!我正打算讓秘書去你家找你過來呢!”
薛凌微笑解釋:“我一個小時前就過來了。”
張標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薛總,你不是做官的啊?可我看你的官威怎麼那麼大!你咋滴一回來就打算辭退我們一眾兄弟?你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薛凌笑了,溫潤而睿智。
“路都是人自己走出來的,是不是活路,都得靠個人會不會走,懂不懂走。你把好好的活路走成了死路,怎麼還來誣陷我啊?你們的路你們自己走,與我無關。”
張標呵呵兩聲,道:“我跟廖老闆也算合作多時了,我們一直合作得好好的。我只不過跟他開個玩笑,讓他給大伙兒們加一點兒工資,他都沒計較上,你卻已經誤會了,還忙著瞎摻和。”
薛凌見他一點兒話語中的餘地也不給,自然也不會給他面子。
“你在工地里為非作歹,總是以工人老大自居,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這工地是我和廖老闆一同合作開發的,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決定權,我也有百分之五十。這是我投資的樓盤,我只是辭掉幾個工人而已,就是瞎摻和?你這是什麼話啊?”
張標語塞了,一張肥胖的粗臉爆紅。
“你——你只是總會計而已,廖老闆才是真正的老闆。”
“話不能這麼說。”廖老闆不悅沉聲:“小薛她也是老闆。她和我各投一半,我在這裡確實只有五成的話語權。張標,我都已經說了,你太得寸進尺,我和小薛都決定要辭退你。”
“不行!”張標惱怒:“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這工程需要我們一幫兄弟幫忙!現在你怎麼說話不算數了啊?”
廖老闆為難罷手,反問:“當初我們說得好好的,以偏高的工資一百二十塊,加包吃包住的待遇,你當時也是答應的啊!可這才幾個月而已,你就反口跟我說要加工資,不加就鬧罷工。明明是你說話不算數在先,怎麼反而來怪我?!”
張標紅著臉,咕噥:“我……我之前只是一時糊塗。這不天氣冷了嗎?天氣冷了,兄弟
們幹活多辛苦多不方便!我就想給大伙兒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一個月多個十塊二十塊。廖老闆,你這工程這麼大,投資那麼大,您是不差這一點兒小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