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運算才是他日常生活模式。
所以,賭博因為有一定的娛樂性質在後世繼續非法存在的,但股票隨著一個又一個系統的出現徹底沒了。
「這邊請。」小二將他們引到壯漢交代的那個荷官處。
「您要玩幾人桌的?」荷官問,「如果您不會可以先和我玩兩把,放心,和我玩也是有賭注的,贏的話您只管拿走賭本。」
一般說來,骰子有文武兩種玩法。武的十分簡單粗暴,莊稼搖骰子賭客猜大小就是了,但這種玩法對不缺錢的人吸引力就很一般了。文的則是一人一個骰盅,裡面5枚骰子,搖完後不看對方的猜總共有幾個點。最後打開,要是夠喊的點數則贏。
除了對環境要求稍稍高些,好玩又能贏錢,銷金賭坊就有很多賭客喜歡這種玩法。
「我先來,我先來。」賈赦聽了躍躍欲試,他葉子牌打的好,自詡玩骰子也差不了。
賈代儒給了他二十文。
賈赦信心滿滿下場,他是不笨,然而一則初次接觸,二來表情外露,互有輸贏玩了數把,總共賺了二十文。賈代儒手上一共一百二十文。
「還是三叔來吧!」賈赦起身,站在一旁決心好好學習一番。
賈代儒點點頭,「行,你在旁看著不要亂跑。」
然後同荷官說,「來點有挑戰的。」
荷官笑笑,「不若再加一人?」
「換大骰盅,十人局。」
賈代儒的話讓荷官驚得說話結巴起來,「十……十人局……大……骰、骰……盅!」
「對,一個骰盅里十個骰子。」賈代儒可以肯定,荷官已經無意識的掌握了一定概率運算方法,然而對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類。他的大腦依舊是小數據不足以讓他真正運用概率算法,所以,很多時候,在沒有計算的情況下他採用了直覺。
這就是人類的可怕之處,有時間只要足夠熟悉即使沒有運算也能憑藉直覺得出和大運算差不多的結論。
賈代儒要做的就是打破對方的直覺,增加人數和骰子無疑增加了運算量,但那點兒運算對他而言不算什麼。相反,對方因為慣性或者說還是無意識運用以前那套算法,很容易判斷失誤。
「怎麼?不行?」賈代儒反問。
荷官還沒來得及說話,賈赦的眉毛先豎了起來。
「行還是不行!」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賈赦發起火來還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樣子,至少荷官覺得這小孩身份肯定不簡單,不是他能得罪的。
「行!」荷官咬緊牙關,「不過要是您輸了……」
他心裡打著小鼓,老大可是交代了一定讓他先讓對方多贏點,十人局還是大骰盅,他可把控不了輸贏。
「輸贏當然自負。」賈代儒笑著,「我覺得肯定是我贏。」
概率運算十分龐雜,甚至每個人面部表情變化都變成某個公式的一個係數,增加的人數越多,計算越複雜,對於賈代儒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