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一頭霧水,清波忙提醒,「是柳國公的後人。」
賈赦恍然,猛然後退幾步,捂著口鼻,「你就是柳國公府上的病秧子!你離我遠點,別傳染我!」
柳橖傑苦笑,「我只是氣血兩虧,傳染不了你。」
賈赦詫異,「不都說柳侯嫡長子有癆病嗎?」
隨即明白過來,同情地看著柳橖傑,氣憤道,「我就知道有了後娘就等於有了後爹,你繼母同你母親是嫡親的妹妹怎麼還如此對待你!著實可恨!」
柳橖傑羨慕賈赦的直白。
「你找我什麼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我,我別的優點沒有就是仗義!」賈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堂堂侯爺嫡長子氣血兩虧,太可憐了,賈赦要行俠仗義。
柳橖傑聞言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眼睛一熱,對著賈赦行禮道,「多謝賈兄仗義執言,小弟還真有一事要勞煩兄台。」
「請說。」被人正正經經行禮,賈赦不禁也斯文起來。
柳橖傑說道,「請問棉花糖攤可是賈兄的產業?」
「不是,但是歸我賈氏族學所有,賺來的五分利均歸學堂。」賈赦解釋,「學堂用這些錢補貼學子吃喝用度。」
柳橖傑頗有感觸讚嘆一番,然後話題一轉,「我觀這棉花糖可放置一天不化不變形。」
賈赦點點頭,「當然,用料實在,我吩咐過不能把糖絲纏得太松糊弄人。只要不下雨,不放置在潮濕的地方,我的棉花糖可以放三天。」
他著重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要知道能放三天說明他用的糖漿絕對多。
柳橖傑又衝著賈赦拱拱手,「不虧是榮國府,即使下人出來做生意也實實在在。」
賈赦嘴角繃不住往上抬了抬。
「我觀做棉花糖的人即使一刻不停歇每日還是不少人都買不上,為何不像賣糖葫蘆的那樣提早做一批,這樣每天產量更高。」柳橖傑道。
賈赦倒沒注意道,聽了對方的話後點頭道,「你說的在理。」
柳橖傑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小弟有個想法一來可以緩解做棉花糖的壓力,二來可讓棉花糖售價更高。」
「快快說來聽聽。」賈赦又看了一眼柳橖傑,笑起來可真好看,只比胡笳差那麼一點點。
「勞煩賈兄移步。」
幾人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賈赦看到一個立起的三條腿大竹盤。
「這是什麼?」東西有點粗糙,賈赦難以想像柳橖傑大費周章讓他過來就是給他看這麼一個灰撲撲的東西。
柳橖傑笑笑,指著上方竹盤,「賈兄覺得如果這上面插滿棉花糖花好看不?」
賈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拍掌,「柳兄弟好巧思,有此利器不但可以讓李力收攤回家多干會兒活,若是整個花盤售賣還能提升棉花糖價值,買一個大花盤可比直接買棉花糖有面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