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臉上露出愕然地神色,「你還不知道?他昏迷至今未醒,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克制不住剛下朝會就同你說了。」
賈代善的話柳公是一百個不信,真要著急的話朝會前就同他說了,再者,打發個人去柳國公府上知會他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對方都那麼說了,鑑於對方地位比他高,他不得不憋氣道謝。
「我帶你去看看你家兒子,王太醫守在那裡呢。」
柳公重視了幾分,即便賈代善位高權重,也不能無事讓太醫滯留府里兩天,能讓王太醫守著定然情況當真不太好。他不知道的是,王太醫在榮國府不僅要診治病人,閒了就去輕風院同賈家老三暢談。
最近他們談到了因雷電入體針灸穴位,仔細感受到摩擦生電對皮膚的刺激,他覺得賈代儒說的十分在理。如果能夠讓針灸連通電流,那麼針灸就能灸進肌理深入,僅僅靠針到達不了的地方。
不過雷電之術過於莫測,雖然他心儀卻牢牢將心底的野望壓住。
柳橖傑畢竟是他的長子,曾經他也真心喜愛過,報以希望的兒子。他的腳步不由快了幾分,賈代善心裡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擔心了,早幹什麼去了。
兒子兩天沒回家都發現不了。
「小柳兒什麼時候能醒?」賈赦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了解來龍去脈的他無比憎恨那個提議去呲狗的自己。
明知道小柳兒在家中過的艱難他還那麼任性,做事顧頭不顧腳,導致小柳兒昏迷不醒。算然王太醫斷言人肯定能醒,可是一天兩天的沒有醒的跡象,他坐不住了。
柳公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柳橖傑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只有咬爛的唇是紅的,若非還有輕微的呼吸,他以為就要那樣躺著再也起不來了。
「我兒情況如何?」柳公問王太醫。
賈赦仇視地瞪著柳公,不等王太醫回話,猛然躥起把他推得一個趔趄。
「你走,小柳兒沒有你這種的爹!」
「赦兒,不得無禮!」賈代善板起臉,「那是誤會。」
賈赦眼睛瞪得老大,咬緊牙關,「才不是誤會,他就是不想讓小柳兒活,大壞蛋,有了小兒子就不想讓大兒子活,心都偏的咯吱窩了。」
賈赦死死拉住柳橖傑的手哇地大哭了起來。
賈代善心疼兒子,只好對柳公道,「見笑了,咱們人多圍在這對病人也不好,先出去吧!」
柳公無語,明明是他兒子,親的,搞得自己變成了外人。
好在王太醫極有臉色,跟著出來和他說明了柳橖傑的情況,特意點明營養不良的事實。
最終,柳公也沒能再次看成兒子,賈赦如同守護神獸似的圍著他兒子嚎啕大哭,他等了整整一個時辰對方的哭聲硬是沒有停下來。不禁懷疑榮國公是不是把兒子當閨女養了,咋那麼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