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源徹底實行真香理論,硬是拉著張起麟一起玩。
「你不去騎馬嗎?」張起麟還是對騎馬更有興趣一些。
「騎馬哪裡都能騎,滑步機好玩又安全。」梅思源想也不想地說,「聽說只要下課就能玩,以後我要天天玩。」
梅思源的話引起了賈政的認同。
他也不喜歡騎馬,騎在馬背上總覺得自己在往一側滑,當馬走動起來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馬背上的肌肉在動。
「要不你們玩滑步機,我去馬場看看。」張起麟見二人聊得投機忙使了一著金蟬脫殼。
滑步機只能兩個人玩,梅思源巴不得和志同道合的賈政一起玩呢,忙道,「你去吧。」
等張起麟走遠,梅思源微抬下巴,「你是不是也從馬背上摔下來過?」
「沒有。」
「哦,那你以後要小心點,別從馬上摔下來了。」
不知為何,賈政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生怕對方嘴裡又說別的不吉利的話岔開了話頭。
「你明年也和我們一起下場考嗎?」賈政問。
梅思源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心慌,「明年就要下場,我才9歲。」
賈政不解,「你不是讀完了四書,下場考試和年齡有什麼關係。」說實話,他一點都不覺得考試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族學裡考試太常見了。況且,比起學堂里將所有學科混在一起的卷子,他覺得可能縣試會簡單一些。
賈政的話鼓勵了梅思源,半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可是要當翰林的人,怎麼能怕縣試。」
賈政張了張嘴,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他怎麼覺得這個梅思源內心走戲覺比他哥還多。
莫名其妙地,梅思源在賈氏族學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居然是賈政,雖然他看不上對方課業之餘將精力投放在匠藝上。
不過很快他沒精力置喙了,賈氏族學看起來大家天天在玩,其實課業十分繁重,學的內容廣而雜。以往只讀聖賢書的梅思源幾乎要哭了,數學什麼的太難了,還有他才9歲,其實能解出雞兔同籠就已經超標了好不好。
可惜他爹是四王爺的門人,對其在眾多門人中挑中了自己兒子十分得意,生怕他學得不好即使回家也督促他刷題補數學。
特別聽說榮國公世子每天早上要做一百道心算題後特特去族學將題請了一份回來不說,連族學附屬廠子生產出來還沒開始售賣的鋼琴也買了一架放在家裡,讓他每天彈兩刻鐘練手練腦。
梅思源瞪著死魚眼,他一點都不想彈琴。
更討厭賈赦了,要不是他,自己用得著那麼苦嗎?
賈赦放學卻沒有回府,而是去了他三叔建的鋼琴廠,幾個大匠帶著學生和工人們忙碌著。掌握工藝後,鋼琴已經達到了量產,一個月能產出兩架。其中一架被梅家求了去,另一架則被賈赦盯上。
「三叔,我買一架。」賈赦央求,他是個不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