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渲沒看到母雞，趕緊說，「沒有母雞。」
賈代儒說的輕描淡寫，「不用母雞，你們自己孵。」
候在一旁的鄭助教：……
「可是世叔，我們進國子監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孵蛋的。」穆渲的掙扎換來對方奇怪地一瞥。
「沒見你們學習呀！而且你們不是都喜歡鬥雞嗎？最好的先生是興趣，所以我決定從你們的興趣入手，大家一起玩鬥雞。」
「那也不用從雞蛋開始吧！」穆渲嘟囔，像以前一樣大家直接買現成的鬥雞多好。而且他們都是男的，怎麼能孵出雞蛋。
賈代儒極為不贊成，「即使是玩也要玩精了，要想養好鬥雞從雞蛋開始培育，這樣才能選出最好的鬥雞。」
見穆渲不以為然，他繼續說，「一隻雞從雞蛋變成鬥雞不是那麼容易的，中間一個疏忽很可能就導致你的雞不如別人的。再說，斗別人養的雞哪裡能斗出水平。」
他鄙視地掃了一眼穆渲，「你不會你養不了好鬥雞才不想孵蛋吧！」
穆渲正值半大少年，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胸膛一挺，「怎麼可能，我的鬥雞一直都是最好的，我是養雞老手，誰養的雞都沒我養的好。」
說完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他只會鬥雞好不好。
然而面子是自己的，不能丟！
賈代儒哈哈一笑，「那好，趕緊去叫人來領雞蛋，我教你們如何孵蛋。」
穆渲幾乎是飄著走到授課的堂屋，裡面自然亂鬨鬨地，馬尚見他表情奇幻，「老大，你怎麼了。」
穆渲看了眼馬尚，即使馬上就要上課，這小子懷裡還抱著他那隻大將軍。
「賈博士讓你去孵蛋。」穆渲說。
「啥？」馬尚掏掏耳朵，讓他孵蛋，他一定聽錯了。
穆渲瞥了他一眼，「去敲鈴。」
馬尚哦了一聲乖順地去敲鈴鐺了，300多名四門館的監生很快在活動場地站好，賈代儒看他們橫看不成排，豎看不成列，眉頭擰了起來。稍遲一些必須開始軍訓。
再看看，他們中絕大多數體重有些超標，眉頭擰得更高。
群體肥胖，在這個年代屬於不容易看見的事。
可他學生肥胖人數在八成以上，他打消了養狗溜雞的想法。那麼胖，還是每天跟著自己的雞走一萬步吧！
單方面愉快地決定好，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都來領雞蛋，一人十個，一年後看誰的雞最厲害。」
「每人養十隻鬥雞？有點多了吧！」齊國公世子陳翼立刻反對，四門館雖大，養上三千多隻雞還不臭死。他的鼻子嬌貴著，可不喜歡聞雞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