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聚魂珠放至闻砚浓唇边,闻砚浓想也不想就吃到嘴里,杜夏眼看他咽了下去,松了一口气。
想起壬生的警告,杜夏生怕下一刻黑洞就消失了,他朝黑洞走去,对闻砚浓说:我真的要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死,记住,好好的躲起来,寻找食物的时候更要小心,明天会发生地震,周三之前你都不是绝对安全的,你这么聪明,能保护好自己吧?
他觉得自己有些絮絮叨叨的,闻砚浓竟也认真听着,点了多次头,说:我能。
杜夏有些放心了,又叮嘱了几句,闻砚浓朝他挥手,面上浮现一抹担忧,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吧?
能、命运难料,说不准
杜夏心想这选项真是神了,没想到闻砚浓也和他一样对未来有着担忧,不过他已经答应他了,他们会重逢的。
=能
闻砚浓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90
杜夏走进了黑洞之中,回头一看,闻砚浓在靡艳的深红花海中站立着,虽然是少年,身形修长挺拔,一丝惊喜悄然爬上他有些苍白的面颊,让乍看之下有些忧郁的他霎时鲜活生动起来,真真是一个俊秀的少年。
不过,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十五岁的样子了吧,他会把这一幕印入脑海之中,永远封存起来的。
杜夏跨出黑洞,险些摔倒在地上,他扶着一个东西爬起来,等眼睛能看清了,才发现正在自家待着。
他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好像正在打扫卫生,房间里遍布灰尘,不过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有种温暖的怀旧的味道。
杜夏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是他和闻砚浓去找壬生的那天,就连时间也分毫不差。
不过,他身边没有壬生的影子,闻砚浓也不在。
同样的时间点,事情好像有了些改变。不过杜夏并不担忧,还挺高兴的,他想,这个世界闻砚浓一定是活着的!
第49章 失意青年返乡记17
杜夏一边打扫卫生, 崭新的记忆慢慢浮现到他的脑海里。
助理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忙上来帮忙,说:我说您呐, 怎么自己打扫起卫生了, 这种事交给我吧。
杜夏笑道:这是我家, 自己不打扫, 倒让你打扫,是什么道理?
助理看多了他在舞台上优雅旋转起舞、迷倒数万观众的样子, 还真没见过弯着腰东抹西抹的样子,觉得他是纡尊降贵了,不过也正因此十分爱戴他。
像这样年少成名,却朴素低调、热爱家乡的舞者实在不多了。
真的很难得,从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大城市的浮华和喧嚣, 满身的宁静与灵气,或许这就是这个安宁美丽的小岛赋予他的才能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话估计是不错。
陆致远,年仅二十岁就因一支舞蹈《涅槃》名扬四海,据说这支舞蹈是他根据一个熟人的亲身经历改编的。
外界传的很离奇,但是最靠谱的说法是他的这位朋友在七年前那场大地震兼海啸爆发之前, 及时通知了居民委员会, 使得整个大港岛的人及时避难,没有一人伤亡。
并且他本人的经历十分神秘离奇,从一个小岛少年一跃成为成功的大人物,犹如凤凰在火海中涅槃。
根据对他经历的感悟, 这支《涅槃》横空出世, 现在也是陆致远的代表作之一。
这次为了感谢故乡的培育,回馈父老乡亲们, 陆致远特地回到大港岛举办个人演出。
大港岛最大的艺术场馆只能坐得下两千人,报名人数却是这个数量的十倍不止,因此门票只能采取抽选的方式,可以说是真正的一票难求。
明天就是演出的时候了。
收拾完房间,杜夏便去艺术馆查看现场情况,和工作人员确认舞台的进行,彩排一遍,等全部完成,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了。
桌上摆满了熟人们送来的礼物,想必今天来拜访过他了,只是却没有遇见,杜夏有些惭愧。
在所有礼物中,一份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物摆在最前面,经纪人看了说:那位李小姐又来了。
杜夏猜想也是,这就是他那位有些狂热的粉丝了,随着他提前成名,李小姐竟然也提前和他相遇,看来对他的舞蹈是真爱。
杜夏认真的拆开那些礼物看了看,其中有一个礼物,打开来看是一枚色泽深红、剔透幽深的红玉坠,杜夏不禁愣住了。
有一瞬间他怀疑白天闻砚浓来过这里,放下了这个礼物,因为这一枚红玉坠和他曾经戴过的是那么相似,不,简直就是同样。
不过,也有可能是别人送的,只是凑巧和那枚红玉坠一个形状,也有可能闻砚浓确实送了礼物,但是本人却没有来。
不管怎样,看到这个礼物杜夏还是很高兴的。
他犹豫了一下,把红玉坠戴上了右耳,这支以闻砚浓为原型创作的舞蹈《涅槃》,要说还有什么不够还原的地方,那就是还少一个红玉坠。
《涅槃》创作至今有无数种解释,每个人的解读不同这倒也没什么,不过杜夏知道,这其实是庆祝闻砚浓起死回生、涅槃重生的舞蹈。
说来,这七年和闻砚浓都没有见面,两人都很忙,他潜心于舞蹈,闻砚浓则一回到家族行踪就被锁定,父亲不让他分神做别的事,让他潜心于学习和继承自己的事业。
他只模糊的听到过他的一些业界传闻,据说和继母的关系很不好,继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和他争夺家产,两人一直在斗智斗勇。
闻砚浓现在所处的世界比他要复杂许多,和他的世界相比,舞蹈是一件简单又享受的事情。
翌日,在演出之前,杜夏特意去看望明燃和壬生。
你不是要演出了?还专门过来干什么?明燃不解的问。
你昨天来了吧,杜夏说,那个绝版手办你肯定花了不少功夫才到手的,就这么送给我了?
不喜欢你可以还给我。明燃嗤道。
喜欢,我收下了。杜夏笑了,这七年,陆致远倒是每年都会到家乡来,和明燃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他回想之前明燃转身离开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说:这么多年,谢谢你在背后支持我。
你怎么忽然这么多愁善感的?明燃微微挑眉后道,朋友之间这不是应该的吗?今天我也去看演出,如果看人少你就放水我可饶不了你。
你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放水,会拼尽全力去跳的,甚至比以往还要用心。杜夏说。
明燃便笑了。
杜夏又去看望壬生,顺便祈祷演出顺利。
壬生还是老样子,童颜不老,看似无邪,其实眼观沧海桑田,一双眼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
杜夏想对壬生道谢,想到朋友之间不言谢,就没说,说:壬生,我回来了。
壬生莞尔而笑。
杜夏又抽了一根签,本来想求事业运,结果掉出来的却依旧是那根天赐良缘。
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若得此签心欢喜,月下老人红线牵。
杜夏脸有些黑,壬生却笑了,说:看来缘分之妙不可阻挡啊。
他一副宛如知道了什么的语气,杜夏心想,是什么呢。
但是他也没空闲想太多,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演出的事上。
离开白岳庙,他回到了自家,坐车前往艺术馆,抵达馆外,竟然有许多买不到票的粉丝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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