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们忍不住心中的折磨去找了时维,陆父陆母没脸说出他们那个梦,但他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煎熬后,却知道他们那个梦应该是真的。
不然的话,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梦能如此真实,里面的人物事件全部有迹可循;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们夫妻两个能同时做一个梦了。
陆吒看着陆父陆母,在猜测他们的来意。
他接管鲁尔的时候,鲁尔可以说面临着即将倒闭的状况,并没有多少资产,甚至一直在给陆氏拖后腿,而他前些时候,早就加倍补偿给陆氏了,真算起来,陆父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并不可能因为鲁尔的事情来找他。
所以,想到自己最近做的好事,陆吒很快就猜测出了陆父陆母的来意,应该是因为那个反应了原身一生悲剧的梦吧?
他织梦的时候,特意融入了一点原身当时绝望的情感,哪怕是一点点,也足够做梦的人心痛后悔了。
果然,下一刻,他听见了陆父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我们不是合格的父母。
陆吒眼眸低垂着,蝶翼一样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能接受你们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
陆母闻言身体摇摇欲坠,这是什么意思啊?能接受他们抱歉的人不在了,怎么会不在了呢?明明时维就在他们眼前不是吗?
陆吒并不打算替原身原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原身不可能原谅了,或者说原身的心应该是伤透了才对。
所以,才是他代替原身来到这个世界。
等到陆吒走了,陆母还没有回过神来,而陆父则想的更多一些,面对陆母的追问,陆父则无奈地遥遥头:时维不会原谅我们了。
为什么啊?陆母抹了抹眼泪,她就想要弥补,想要把这个她对不起的孩子好好抱在怀里,这样也不行吗?
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为什么?陆父想到刚刚小儿子那洞察一切的眼神,神情更加苦涩:如果小儿子真的经历了梦中的一切呢?你觉得他还会原谅我们吗?还会给我们机会吗?
没有机会了!早在他们一次次偏帮大儿子的时候,就没有机会得到小儿子的原谅和爱了!
陆母一时哑然,她想到那个梦,想到和梦中并不十分相同的小儿子,忽然就说出话来了。如果他们没有害小儿子自杀过,他们还可以奢求原谅;但如果小儿子经历了梦中那一切,或者只是和他们做了一样的梦,他们也没有脸出现在已经小儿子面前了!
陆父陆母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
时间就这样幽幽地过去了。
等到他们对于造化丹研究完成,之后,医学界可以说积累够了,开始了医学的繁荣盛景,很多成果相继冒了出来。
他们这边,虽然没有生产出关于癌症的特效药,但却在抑制癌症扩散方面取得了不小的进步,而刘教授他们那边的实验室,也因为试验的共通作用,终于攻克了许多难关,生产出了能治愈糖尿病的特效药。
这样的药物结合了造化丹的部分功效,虽然相当于透支部分寿命,但却在病人能接受的范围内。
陈斐也终于随着研究人员对他空间研究的结束,终于在十年后恢复了自由。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十年呢?
陈斐站在外面的街道上,他知道自己自由了,但这自由也同样是有限制的,起码因为防备他还有没交代的信息,g家一直派人监视他,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他根本都不敢想,以后,他注定要习惯活在别人的目光下了。
陈斐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到空间,然后头就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他因为配合研究人员做实验,一次又一次耗费精神力的进入空间,已经落下了只要想起空间,就神经性紧张恐惧甚至头疼的毛病。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不对!他还有陆时霆,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要抓住陆时霆,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了。
幸运地,陆时霆也一直在等着他,陈斐心中一时间充满了感动,但很快地,他发现重回陆家的生活,并没有他想象地那么美好。
他没有大学毕业,当时正常考上大学的也是原主,而不是他!他自己在大学的时光,除了为陆时维疯狂,就是和陆时霆纠缠在床上,并没有任何一点儿对他今后生活有帮助的知识。
而陆家的产业很多,涉及地也并不全部是光明的,在许多娱乐场所隐藏着许多黑暗。而因为他的关系,g家一直在监视他们,自然也可以说是顺带地监视了陆氏集团,陆氏集团遭受了许多损失,几次面临警方的打击后,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实力了。
陆父陆母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钱财自然更看重一些,而陈斐和陆时霆两个人,惯常喜欢奢靡浪漫,在陆父陆母控制了钱财后,想要浪漫也不能了。
而这时候,他们知道了陆时维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
婚礼啊,陈斐心下有些恍惚,他要结婚了吗?
陆时霆将陈斐压制在床上,他每次只要有人提到陆时维,心中就不可避免地暴戾起来,他神色阴郁地挑起陈斐的下巴:怎么?你还惦记着他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的身体,他的每一丝每一寸,都应该属于他,不应该惦记着别的人才对啊!
陈斐被水性杨花几个字震了震,以前怎么没有发觉,现在觉得陆时霆这个人真的很不可理喻了。
但是他很快没有继续深想下去,而是被一阵阵久违地快感无情地淹没。他不能思考,就觉得这样也很好,他原本和陆时霆在一起,也不是图陆时霆的钱,而是陆时霆长得帅,每次床上他也有爽到,而且最关键地是,他在陆时霆身上,有时候会想到自己曾经深深迷恋地那个人。
虽然,现在不再迷恋了,但只要想到他在和陆时维的哥哥在床上,就觉得另一种隐秘地快感袭来。
陈斐伸手环住陆时霆的脖颈,陆时霆忽然觉得很幸福,等到他们滚完床单了,陆时霆就从床上爬起来,去寻陆父陆母了。
陆父陆母听了儿子的请求觉得很讶异:你说,你和陈斐也要举行婚礼?
陆时霆点了点头,道:我曾经答应过他的,我欠他一个盛世婚礼,如今正好陈斐也恢复自由了,正好把我们的婚礼办了。
陆父摇着头拒绝了,我不同意,你们领证都是背着我们领的,想要举行婚礼,你觉得我和你妈就会答应了?
陆母也皱着眉头,我也不同意,陈斐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曾经给你弟弟下过药的,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你也停了这个念头,我没有打陈斐出去,是我修养好,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但你趁早和陈斐断了,我们陆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
陆时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们眼里就只有弟弟,没有我吧?今天把话说明白了,我不会和陈斐分开,你们同意我们就住在陆家,不同意,大不了我走!
行啊!你走!你这就走!陆父气急了地道,而这时候真的见陆时霆转身回自己房间,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陆父更是觉得差点一口喘不上气来。
陆母搀扶着他,他才没有倒下去,他捂住胸口声音这一时间忽然充满了悔恨:这个孩子,被我们给宠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