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年輕女孩忽然從上方跳下來,撲騰撲騰掙扎喊救命。採薇趕緊將救生圈丟給她,那女孩兒握住救生圈,在火光和月色中,朝她感激一笑。
跟著下來的陳青山目睹採薇的舉動,大驚失色,正要游到她身邊去救她,卻見她劃了划水,自己朝岸邊輕鬆游去。
陳青山:“……”千金小姐還會游泳?
與此同時,還在船上的楚辭南和同伴,正與阿誠一行人膠著中。幾個人手上的槍都已經在之前的交火中用完了子彈,如今只剩下匕首和拳頭。
楚辭南這邊總共只剩四個人,其中兩個是他們救援的同僚,這兩人是學者,手無縛雞之力。而阿誠那邊也還有四人,只是這四個都是謝珺手下一等一的好手。
此時他們人已經被逼到一間倉庫,沒了退路。楚慈南手中握著短刀,擋在前方。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而幾步之遙面色冷厲如修羅的阿誠,驀地衝上來。
他手中拿的是一把殺傷力十足的軍刺,這人身手非常狠毒,幾乎是招招指向要害。兩人瞬間過了十幾招。
楚辭南應付他一個人倒能勉強,可他身旁還有一個身手不亞於他的手下,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不到片刻,他又挨了兩刀,而他那對付另外兩人的同伴也眼見著有些扛不住了。
好在他們都受過嚴苛訓練,並不畏懼死亡,狠的還怕不要命的呢。對方這些當兵的,無非是當差那軍餉,不要命的也就只有一個阿誠。
楚辭南提了一口氣,大喝一聲,再次朝阿誠衝過去。他這提著一口氣的動作,空有蠻力,少了幾分技巧,阿誠輕易看出破綻,矮身避開他手上的短刀,一個掃堂腿將他踢倒在地,緊接著又撲上前,揚起軍刺朝他刺下。
就在楚辭南以為自己要交代這裡時,那把軍刺卻在靠近他幾公分時,砰地一聲飛了出去。連帶著阿誠人也滾到在地。
楚辭南看到來人,重重舒了口氣:“你怎麼才找來?”
“我能找來你就謝天謝地吧。”謝煊斜他一眼,又問,“你沒事吧?”
“還行。”剛說完,就是一口血吐出來。
阿誠從地上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謝煊,皺眉道:“三少,你這是做什麼,他們是革命黨。”
謝煊道:“我不管什麼黨,我們今天都得從船上安全離開。”
阿誠一貫的沒什麼表情,擦了下臉上的血跡,握住軍刺:“那我得罪了。”
阿誠幾個本也受了傷,有了謝煊的加入,局勢很快扭轉。兩分鐘後,其餘三個被楚辭南和同伴幹掉,阿誠被謝煊制伏,捆住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