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都沒發現底下人的動作。婉貞輕柔地為他拭去額頭的汗水,他則痴痴地凝望著身邊人兒的動作,任由那絲絲柔媚化作噬骨的毒藥,慢慢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心中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半絲別的qíng愫。
一會兒,擦完了汗,婉貞微微一笑,道:“好了。”旋又轉身拿起一旁的茶杯,遞給光緒道:“皇上,喝點兒茶吧。”
她至今未發現兩人如今的狀況,光緒卻借著她去倒茶的機會看得分明。嘴角微微上翹,對宮人們的體貼甚為滿意,他的雙手悄無聲息勾上了她的纖腰,帶著濃濃的愛意,輕聲道:“餵我。”
婉貞愕然,看著這四十多歲的男人居然如小孩一般撒起了嬌,不禁好氣又好笑。想後退一點,這才發現自個兒的身子居然已在他的掌握之中,頓時“騰”的一聲,紅雲飛渡,整張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皇上,您……快放開,有人看著呢”她壓低了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
“哪有人看著?再說,就算有人又如何?朕的事qíng何時輪到他們來cha嘴了?”帝王撇了撇嘴,語帶不屑,又有著幾分耍賴地說道。
婉貞雙眼一瞟,終於發現了周圍的空曠。不知何時光緒的貼身太監和自己的貼身宮女都躲到了一旁,此時嘴角帶著曖昧的笑意,沒事找事地東張西望著,並不看向自己這方。
不禁在心中嘆息。當一個帝王拉下了面子決定死乞白賴的時候,她又能如何?沒奈何,只得縴手捧著茶杯送到他的嘴邊,餵他喝下那杯清甜。
喝完了水,她紅著臉,輕輕掙脫開光緒的雙手,道:“皇上歇息一下吧,一會兒再繼續走動。”說完便想坐到一旁,至少不能繼續再留在他的身旁,否則她的心怕是就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誰知他卻反手拉住了她,帶著絲絲懇求,輕聲說道:“別走,好嗎?”
婉貞無奈地看著他。自從發現了自己的哀求對她有著莫大的影響力後,這個男人就時不時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看著她,低聲細語地求著她,一次又一次攻破她的心防,一點一點淪陷……
這些年的皇帝不是白做的,他的手段,愈發地高超了啊
她可以拒絕的,可以堅決抵制他的誘惑,然而她卻始終狠不下心腸,只能被動地一次次讓他的詭計得逞……
作為帝王,能夠在這樣紛亂的局勢下堅守住一個將頹的皇朝,他的本事毋庸置疑。而當他把這樣的能耐拿來對付一個小女子時,會有什麼結果?
深深嘆了口氣,明知他的用心和目的,但她還是在他那充滿了愛意,幾乎就要溢出來的眼神下讓步了,一言不發,默默地坐到他的身邊。
光緒心中一陣狂喜。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這番做作瞞不過她的眼睛,但她卻仍舊依從了,這代表著什麼?
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將她輕輕抱進懷中,細細體味著佳人的柔順體貼,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漲得滿滿的每當他以為已經將全部的愛意都給了她時,卻總會發現原來還有更多的愛,怎麼都無法枯竭,怎麼都給不完啊
他的……婉貞
“額娘……”念哥兒黏黏糯糯的聲音一路傳來,一個小小的身影顛顛兒地跑了過來,那張因為跑步而顯得紅潤jīng神的小臉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跑到婉貞身邊,一頭扎進她的懷裡,“額娘額娘……”撒嬌個不停。
念哥兒的出現打破了這一方的旖旎,卻又帶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溫馨。婉貞抱著懷裡最寶貝的兒子,拿出手絹兒擦了擦他頭上的汗珠,笑著問道:“念哥兒,怎麼了?不是在跟jú月姑姑和小汌子他們玩兒嗎?”
小汌子是光緒醒來之後賞給念哥兒的小太監,今年才十歲,聰明乖巧、頭腦靈活,再加上本身就是個小孩子,很快就討了念哥兒的歡心,成為他的貼身太監加玩伴。
“吧唧”一聲,念哥兒親了她一下,嬌聲嬌氣地說道;“念哥兒想額娘了”
婉貞不由笑眯了眼。兒子是她的心頭寶,她也是兒子最愛的人,從小到大,念哥兒就特別喜歡黏著她,母子的感qíng非同一般。
光緒在一旁看著他們,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怎麼,念哥兒就想著額娘,都不想gān爹嗎?”
念哥兒哪裡懂他那些拐彎抹角的心思,聞言急忙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念哥兒也想gān爹”說完仿佛保證似的,“吧”的一聲也親了光緒一下。
光緒樂得眉開眼笑,將念哥兒小小的身子抱進懷中,疼到了心眼兒里
身邊坐著心中最愛,懷裡抱著可愛的兒子,這一瞬間,他覺得似乎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今生再無所求啊……
在沒有人發現的角落,密閉的窗戶,關緊的房門,仿若密室一樣的房間裡,響起了唇齒相jiāo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聲,壓抑的動qíng聲,勾勒出一副曖昧禁忌的場景。
“沒……沒事嗎?咱們這麼大白天的……”男人勉qiáng壓抑著體內狂bào的yù望,沙啞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