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太突然了。
身邊的人這忽然一下是怎麼了?霍楊要跟著她親爹去討伐辮子軍團,而她的好友今夏這是要投身革命?還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啊!
“不是。”今夏很乾脆給出了答案,想去當然是自己忽然意識到,現在國內這樣水深火熱的情況,是需要新的力量和新的血液來統領,帶領整個國家走出這樣困頓的局面。“在報社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接觸了各種各樣的新聞,我也看不了不少報紙和書籍,現在這個時代,是需要改革是需要變化的!裊裊,所以是我主動去找的蔡文學,這跟他沒關係。而且,你知道嗎,現在蔡文學哈哈哈,他的處境也不太好……”
今夏將秦裊裊最近錯過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先說從蔡文學出獄,這幾乎差不多有小半個月的牢獄之災,還真是讓少年吃了不少苦頭的,但卻是沒能磨滅他的銳氣。
信念有的時候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被磨滅的?
出來後,蔡家的人當然很開心,但是當蔡文學說以後要參加革命的時候,蔡父就坐不住了。
家裡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原本想著以後的家產都是由蔡文學來繼承。可是忽然一下,這唯一的繼承人說不要繼承家業,要去外面搞革命,整個蔡家,當時可是上上下下都兵荒馬亂。
尤其是蔡文學的母親,直接被氣得當場暈了過去,蔡文學還被“家法伺候”了一頓,好幾天躺在床上動不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堅持要離開。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也聽說了謝雅蝶想要來給他爹當小老婆,還把這事兒給攪黃了。
秦裊裊聽見這裡,不由咋舌,從前她就覺得蔡文學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就算是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那也是新潮什麼之類的,但沒想到,是她看錯了,蔡文學能做到這一步,至少說,已經不是她當初在監獄裡看見的那個腦子裡只有熱血的少年。
“所以謝雅蝶是怎麼搭上楚天應?她沒有了蔡家這座靠山的話,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現在來報復你?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通啊!這種時候,阻攔她走進蔡家大門的難道不是蔡文學嗎?來報復你做什麼?”秦裊裊疑惑開口。
今夏有點不好意思,“那天謝雅蝶來蔡家的時候,其實我和我媽媽也在。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這一次,兩家的人是想商量我跟蔡文學的婚事。但是啊!”今夏忽然提高了聲音,“我跟蔡文學兩個人都沒有這個意思,他一直把我當妹妹,我也只是把他看做哥哥的。謝雅蝶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就覺得是因為我的緣故,她好像是喜歡蔡文學的,你也知道,所以……”
這一次,秦裊裊就都明白過來。
果然,這種男女感情的問題,最容易出事。
“好了,他家的事情差不多就這樣了,現在蔡文學已經搬出去了,他準備去漢中,聽說那邊有根據地。我也是想去的,但現在還沒考慮好。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跟蔡家不同,我媽就只有我這麼一個親人,我走了的話,她怎麼辦?”今夏說著,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她又跟秦裊裊說起來自己在報社看見的那些關於革命軍的故事,“……反正我看了,覺得這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所以,那天我想發這方面的文章的時候,被楚天應知道,他攔截了下來,我們就在報社吵了一架,後來的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