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挑挑眉道:「你這消息可真是夠速度的,莫不是還有一雙順風耳?」
張磊聳聳肩道:「這你還真就抬舉我了,我是正跟人在酒樓喝酒的時候,聽你們府上的下人說的,這會兒估計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了。」
「聽說你小子疼媳婦兒,連你們府上的太太都糟了沒眼,氣得直說你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白養你了。」
「不過,我跟你說,你這疼媳婦兒的勁兒,可是已經讓你都變成各府有姑娘的最佳女婿人選了,你是沒看到,跟我喝酒的那幾個,對我那個羨慕的眼神兒呦,說話都泛著酸味兒呢。」
賈赦嘆氣,難怪先前張老夫人看到來迎接她的是寧國府的二太太,卻一點兒也沒有抱怨被怠慢,甚至在徐氏說自己府上太太犯了頭風,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地方。
他一直知道自己府里的下人嘴巴不嚴,卻沒想到已經這麼嚴重了,這些人嚼主子舌頭,還真是一點兒不含糊,或者說,能傳的這麼快,估計也是得到了史氏的受益吧?
至於原因,根本不用猜,自然是為了壞自己的名聲,說實話,賈赦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有損,反正再壞也壞不過原主留給他的紈絝名聲。
張磊見賈赦沒說話,就賤兮兮地湊過來問道:「抱我妹妹的時候,是不是可心疼了?那你以後可得對我妹妹好點兒。」
賈赦挑了一下眉,實話實說道:「那會兒還真就沒想太多,就想著你妹妹真重,該減肥了,我當時真害怕手抖把你妹妹扔出去。」
張磊嘿嘿笑道:「嘖嘖,瞧瞧這嘴硬的,有本事你跟我妹妹跟前兒說這話啊。」他自然是不信賈赦說的,只是以為這人死要面子。
賈赦心裡話,就是當她面兒說了還能怎麼著?嘴上也不讓號地說道:「爺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會怕她一個婦人什麼,平時也不過是讓著她罷了。」
張磊呵呵笑道:「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賈赦翻了個白眼兒,也懶得跟他爭辯,自己如何會怕一個花痴奶媽?尤其是那傢伙還等著自己幫忙兌換技能書呢。
他現在就是想著怎麼整頓府中下人,要不就這麼些碎嘴子,那自己在府中以後哪還有什麼秘密了。
太子司徒策也從跟張磊喝酒的人中知道了賈赦疼嬌妻入骨,不顧產房晦氣闖入將人抱進自己臥室生產,還為了張氏頂撞自己母親的事兒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心裡就是覺得很不痛快,就好像自己相中的玩具,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當即皺眉道:「行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