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知道他活著,這心也就放下了,當即白了他一眼道:「我哪知道世子爺這麼英勇無畏啊?!」
賈赦咬咬嘴唇沒敢吭聲,瞅著秦燃的臉估計他現在心情應該很不美麗,自己還是老實兒的裝可憐吧,這個安全。
秦燃看著委委屈屈賴在肥鵝們身上不動的賈赦,還是心軟地走過去查看,這一看,又不由得心疼地直皺眉。
身上的傷也就算了,那雙被養護地跟上等羊脂白玉的腳,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可以說,賈赦現在除了一張臉和一雙手,身上幾乎沒有沒受傷的地方了。
秦燃看得這個心疼啊,自家的小主子那可是從小金尊玉貴的養大的,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他用隨身的酒囊中的烈酒給賈赦沖洗了一下,又伸手跟賈赦要了止血藥,然後將自己的中衣扯碎給他包紮。
賈赦疼的直縮腳,傷口用酒水沖洗絕對不比傷口撒鹽強多少,但他知道,地上這麼多砂石,必須用烈酒沖洗乾淨,所以只是眼淚汪汪地咬著衣袖不出聲,看著好不可憐。
秦燃比賈赦大了十多歲,跟在賈代善身邊多年,因為賈代善時常念叨這個愛子,對他怒其不爭的同時,其實也是拿他真心當弟弟疼。
強忍著心疼給他身上的傷口都敷上藥粉之後就用披風將人包住,然後抱起準備下山,嘴上卻道:「這回知道疼了,以後就少去逞強!」
他是不知道賈赦之所以被包圍,真實原因是他貪財,還以為是不小心暴露了,又為了多給自己拖延時間才落到這步田地,心中還挺感動的,這要是知道了,估計就不是說教而是暴揍了!
賈赦又不傻,自然不會主動投案自首,他呵呵傻笑的不去接話。
秦燃也沒有繼續說他,只是心裡有些埋怨自己當初怎麼會同意計劃,讓小主子獨自冒險,這要是真的出事兒了,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賈赦對秦燃是挺了解的,這個平日裡沉默不語的男人,好像這個世界除了他爹就沒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男人,內心其實是個柔軟又多思的人。
他不想秦燃在這兒給自己施加壓力,於是轉移話題道:「秦大哥,這幾天光吃烤肉吃的我皮膚都跟你們一樣粗糙了,我想喝粥,喝粳米粥,加紅糖大棗那種。」
秦燃腳步一亂,嘴角一抽,他覺得自己真的想多了,就這禍害,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看在他受傷的份兒上,秦燃懶得搭理他,說道:「紅糖大棗粳米粥?回京之後,你就是天天拿燕窩漱口都行,現在還是將就著吧!」
賈赦嘆口氣,嘴裡跟念經似的墨跡著:「我要喝粥,我要養護皮膚,我不要變成糙漢子,我不要變得跟你們一樣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