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希望賈代善信任他,只是信任作為愛人的他,他會用帝王的手段給他一個交代。
賈代善自然是明白他前後不同自稱的意思,但並不為所動,只是繼續說道:「那赦兒呢?他們對赦兒出手,你知道吧?」
皇上愣了,趕緊搖頭道:「對赦兒出手?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個朕真的不知道。」
又怕賈代善不信,他趕緊道:「你也知道,朕並不喜歡你與其他人的子嗣,但又無法,一直以來都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來對待的。」
「尤其是後來,他,他」皇帝努力找著貼切的措詞:「當初可能是為了藏拙,朕聽過兩次匯報之後,除了覺得他實在辜負逸風的期待之外,再沒有什麼感覺,也就不讓人事事匯報了。」
「朕若不是害怕他真的出事兒了,讓你傷心,朕連在他院子裡放人看護都懶得,但朕雖然交代人無大事不用與朕匯報,可真的沒發現誰對他出手過啊。」
賈代善仔細打量了一下皇上,發現他應該並沒有撒謊,皇帝有些委屈地道:「逸風不信任我?朕雖然算不上好人,但絕對不屑於在這事上撒謊。」
「說句不好聽的,就賈恩侯之前的表現,朕真的不覺得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出手。」
這些天,賈代善私底下也詢問過秦燃,賈赦這些年的事情,心裡也大概有譜的,但聽狗皇帝這麼說自己的兒子,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皇帝一看壞了,趕緊描補道:「逸風,朕說心裡話,恩侯後來的所作所為,真的很讓人失望,這個不是朕信口雌黃。」
「你不信可以去京城打聽一下,榮國府世子,那就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這個真不是朕說的。」
賈代善瞥了一眼皇帝,沒接話,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恩侯三歲開始,就能寫一筆端正的書法,畫一些很有靈氣的畫面,雖然看起來稚氣,但卻看得出嚮往戰場,這個您知道吧?」
皇帝點頭道:「老夫人經常將恩侯的字畫借著家書傳給逸風,逸風也拿給朕欣賞,於書畫方面有些天賦,只是畫面上多是行軍打仗的將軍。」
賈代善繼續道:「我和母親一直覺得,賈家已經到了頂峰,再繼續下去,怕是要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所以並不想他多驚才絕艷,只希望他富貴安康一生。」
「赦兒自幼懂事兒,他被我和母親養的嬌氣,但跟父親習武卻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小小年紀就對他祖父、祖母說,日後要上戰場,跟我一起,就像書上說的那樣,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