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峻白衣男子盤坐在門前琴桌處撫琴,頭髮是用一種植物擰成的藤蔓,由前額嘞過去的,在後面系好之後,同長發一起飄在身後。
琴桌旁燃著香爐,青煙裊裊,散發著淡淡地香味兒,也不知是什麼藥材混合的,聞著就很讓人舒服。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升仙的那種感覺,但不得不說,就算是賈赦也得贊一聲好氣質,好容貌。
這時,只見一赤腳紅衣,頭上插著九鳳冠的艷麗女子從張氏身體裡走了出來,張氏頭一歪,就這麼睡在了戰車裡。
一曲彈罷,才不在意地抬起頭,正要說什麼,突然震驚地看向歪頭睡著的張氏低聲喊道:「琪兒?!」然後疾步走了過去。
賈赦完全恢復記憶,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閨名張琪苒,聽著一個陌生俊相公直呼妻子小名,他覺得自己擁有了一片青青大草原。
當然,賈赦知道這貨是蔡文姬之後,壓根兒就沒打算發展出隊友以外的關係,所以看到陌生男子緊張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那麼一想罷了。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這男子對張氏沒有任何惡意,所以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男子探了一下張氏的脈搏,這才鬆了一口氣,站直身子之後,他對九鳳淡淡地說道:「娘娘不該把琪兒牽扯進來。」
九鳳淡笑道:「那你這些年,心甘情願被人當做陣眼又是為什麼?」
男子轉身又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盤腿坐下,似乎又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這裡是我的家,不在這裡,我又能去哪裡?」
「如今,沒有人來打擾,讓我清清靜靜地守在這裡,就算是做了陣眼又如何?」
九鳳又是一聲輕笑:「是嗎?那白虎君可還記得自己的使命?」
男子輕笑:「我如今不也正守護這一方天地嗎?再說,引我入瓮的不就是娘娘嗎?」
九鳳搖頭道:「九鳳從來只是想給巫人留下一絲血脈罷了,故,化身大陣守護,苗人世代安居於此,再無野心。」
男子輕笑一聲,對九鳳的話不予爭辯,只是低頭撫琴,似乎這世間的一切皆與他再無關聯。
再美的音樂,對於賈赦這樣的人來說,也只是好聽與不好聽的區分,讓他陶醉其中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他很煞風景地在男子撫琴的時候問九鳳道:「娘娘,他是誰?現在是什麼情況?」
九鳳看了一眼賈赦,突然笑了,賈赦對她風華絕代的笑容沒有感覺,只是等著她的回答,九鳳道:「殺神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