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鳴冤鼓雖然並非只是擺設,但其主要作用就是驚醒皇帝,心懷百姓,莫要貪圖享樂罷了。
而大慶朝,自開國以來,還真沒有人撞過龍鍾,皇帝也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但既然有人撞龍鍾,皇帝勢必是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等聽說撞龍鐘的竟然是洪沙瓦底、安南和孔雀之國的使者的時候,皇帝呆了,他還得處理叛亂之國的人的冤情?
底下等著答覆的守鍾侍衛著急了,這撞鐘人身份特殊,那這殺威棒到底上不上啊?
倒是太子先開口了:「既然有人撞龍鍾,那甭管是什麼人,站在我大慶的土地上,就得守著我大慶的規矩來,撞了我大慶的龍鍾,驚擾了聖駕,該有的懲戒就絕對不能少。」
太子話落,太子一派的人自然趕緊出列:「臣等附議!」
其他人倒是有心反駁太子的話,給太子添堵,但是,誰也不傻,太子把高度提升到驚擾聖駕,他們要是再說什麼□□上國風度,那不就是明著說,自己不在乎聖上安慰了嗎?
又不是沒事兒找抽,這些人縱然不願意,也不得不陸陸續續地表態:臣,附議。
外面的使者們原本在擊鼓之後,還是很高傲的,他們覺得,中原人好面子,說不得皇帝為了邦交都得親自來迎接他們,他們正好可以將賈代善等人的所作所為公布出來,要個說法。
但是,等他們看著侍衛們抬著釘板,手持殺威棒走出來的時候,一個個就傻眼了,這和他們預想的不一樣啊。
若是早知道這樣,他們直接給鴻臚寺遞上書信,等待傳召,然後上述不就完了,何必吃這樣的苦頭?
洪沙瓦底地人,當即嚷嚷著他們是使臣,大慶的皇帝不能這樣對他們,他們要面見中原皇帝。
而跟出來的大臣,正是刑部侍郎張裕,張裕冷笑道:「你們在我大慶撞龍鍾之後,就得守著我大慶的規矩,你們既然跳過了禮部,那就得我刑部接手了。」
這些人眼看著張裕一揮手,刑部的打手們就拎著殺威棒向他們走來,那領頭的洪沙瓦底人見勢不妙,趕緊道:「我們不告御狀了,我們現在就向鴻臚寺遞交帖子,通過禮部面見你們的皇帝。」
張裕的臉色當即一冷道:「你們的意思是,這龍鍾要隨你們想撞就撞,不撞就拉到?這是存心戲耍我大慶,羞辱我皇?」
「既然如此,那你們這些刁民直接打死就是,很不必污了聖聽!去,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送到刑部大牢,聽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