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芋大驚,他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因為氣憤而沒有控制好聲音,但環顧四周,發現眾人看賈赦的眼神多是驚疑,大概知道這些人應該是沒聽到的。
當即委屈道:「賈赦,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一堂堂皇子,你屢次出言不遜,你賈家位高權重,我不得不隱忍,但,你這般侮辱我母妃,又至我父皇於何地?」
司徒策眼神一厲,冷聲道:「你說了什麼,你自己清楚,莫非這樣的話,還讓孤給你重複一遍?今天有孤在這裡,你還想趁著恩侯酒醉,在言語中給他下絆不成?」
他是沒有聽到司徒芋說什麼,但是他相信賈赦,再說了,誰遠誰近他分不出來嗎?恩侯既然說司徒芋說了,那就是說了。
同一時間,賈赦也開口道:「欺辱你?侮辱你母妃?你們也陪?不過,敢說我爹,別說你,就是你老子也別想好!」
說著,扇子就要出手直取對方頭顱,幸虧司徒策對賈赦的性子有幾分了解,就在賈赦要出手之前,直接將人帶入懷中。
賈赦就算是喝多了,也知道自己不能拆家,不然,水晶被自己給破了,還玩兒什麼啊?所以感覺到司徒策摟他,下意識收回了手,但刮出去的風刃,還是直接將六皇子手中的玉制酒杯切成兩半。
這次眾人已經不是倒抽一口冷氣的事情了,先說賈赦那大逆不道的話,意思不就是說,你算個屁啊,就是你老子皇帝敢說我爹,我也照樣取他狗命!
還有,那就是一道風刃,就可以將玉樽割成兩半,若是太子沒有及時控制住呢?六皇子這會兒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有的年邁或者心臟不好的,這會兒已經覺得自己喘氣兒都費勁兒了,要不是不敢這會兒打破凝滯的氣氛,早就倒地讓人宣太醫了,他們就怕皇帝不敢動賈家,卻拿他們出氣。
同時心裡也埋怨六皇子,你說你沒那個本事,幹什麼要去招惹這個殺神?你自己嫌命長,那也別拉著我們陪葬啊!
皇上現在很頭痛,只能說道:「老六,你就算是再不知事兒,胡鬧也要看看場合,你但凡有恩侯半點兒孝心,也不會這樣,你看看這好好的慶功宴,都讓你攪合成什麼樣了?還不趕緊給朕滾下去,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好好反省!」
六皇子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皇,他不甘心,因為他若是就這麼滾了,那他以後見到這些大臣的時候,還有什麼臉面?
正好這時,他聽到一旁有人悄悄地問身邊人:「六殿下說什麼了,讓那個殺神這般暴怒?」
另一人回道:「沒聽見啊,不過,聽這意思,可能是六皇子說了榮國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