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宮,眾人看了一眼仍然呆坐的皇后,心中嘆氣,為她悲哀,皇宮中,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冷宮,但像靜安宮這樣的荒遠又不出名,皇帝永遠不會踏入的地方,其實就是冷宮。
七皇子這時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道:「父皇,求您開恩,母后,母妃她就是癔症了,她只是太在意瑩兒才會這樣,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落後一步的四皇子也跪地求情道:「父皇,母后就算千般不是,但也請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網開一面吧。」
三公主這時也回神兒了,顧不得自己滿臉的血,跪在地上道:「父皇,是兒臣的錯,要罰就罰兒臣吧,母后全是因為兒臣才會被氣得口不擇言。」
皇帝餘光瞄了一眼把玩扇子的賈代善,當即冷臉道:「她自己做不好中宮表率,行為不端,對有功之臣屢次挑釁,廢其後位,給與妃位,也是看在老四和老七的面上。」
「至於你,這一切皆因你而起,你覺得朕會饒了你?來人,將三公主送回寢宮上藥之後,出嫁之前不得離開寢宮半步,身邊從新派去嬤嬤教導規矩、禮儀。」
賈代善這時可能是覺得滿意了,倒了一杯茶遞給皇帝道:「龍體為重,莫要為了其他事情把自己氣個好歹,喝杯茶消消氣兒再說吧,這事兒,怕是也沒有那麼簡單。」
皇帝心顫,賈代善這意思怕是還沒完,罷了,今天就讓逸風出口氣吧,至於皇家臉面,相比於逸風憋屈的二十年,又算得了什麼?
想罷,皇帝接過賈代善遞來的茶,握了握賈代善的手道:「聽逸風的,這些人實不值朕跟著生氣。」
太子見老四和老七求助地看向他,想了想,低頭看看賈赦,就見賈赦這會兒因為醒酒湯的原因,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顯然是並不在意結果的。
攏了攏賈赦身上的紅蓮斗篷,這才拱手道:「父皇容稟,兒臣覺得,這事情並非這般簡單,請父皇再調查一下到底是何人唆使三公主對上張氏。」
「兒臣認為,就算皇后再與賈家不對付,但賈家剛剛立功,皇后也不至於在這一刻,特意讓三公主對上賈家,尤其是,皇后又不是不知道賈家歷來護短,她也不是沒吃過虧。」
賈代善點頭道:「確實,很該調查清楚,都說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老夫也想知道,這隱藏在幕後的到底是誰?」
皇上能說什麼?當即道:「准!」並對暗處打了個手勢,侍衛和暗衛,立即一明一暗去調查。
之前隱在角落裡看戲的甄妃心裡一緊,但這會兒實在不好做什麼動作,否則死得更快,她只能祈禱底下的人能手腳利索。
只是,皇帝若是真的想要查什麼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讓你掩藏過去?很快,無論是三公主身邊的嬤嬤還是傳消息的小太監、修剪御花園的剪枝太監,留在其他妃子身邊的臥底,一直到御膳房的御廚,全都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