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著皇帝冰冷地龍顏,王子騰繼續道:「兩位殿下之所以走上歧途,都是甄氏一族慫恿蠱惑所致。」
王子騰知道,皇帝對甄氏和甄家沒有感情,但兩位皇子卻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就算是再不喜,也不是他能去攀咬的,他若是想活命,那就只能儘量把事情都推給甄家,並且努力摘去二皇子和六皇子的罪名。
果然,這次皇帝開口了:「哦?都是甄家授意,你可有證據?」
王子騰暗自鬆了一口氣道:「啟稟皇上,臣這裡有甄家寫給甄氏,讓甄氏慫恿二位殿下的信件。」
被他掐住咽喉的甄氏不可置信地抬頭,趁著他從袖袋兒拿信鬆手的時候,爬向一邊,捂著自己的脖子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拿到手?」
那些信她向來都是看過之後就處理掉的,王子騰怎麼可能拿到手的?那些信一但被皇上看到,甄家算是徹底完了!
就見王子騰從袖袋裡拿出一個信封,甄氏看著那信封上火燒的痕跡,以及上面熟悉的字跡,當即瞳孔一縮,就撲了過去,她要毀掉這份能讓甄家萬劫不復的信件。
王子騰似乎是被甄氏嚇傻了,竟然想不起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信件被甄氏扯過去,就在他要再鬆一口氣的時候,變故又生。
一直看戲的賈赦突然出手,將剛被甄氏薅住的信,用扇子一敲甄氏的手,搶了過來,然後正要表功,就看他老子的表情好像不對。
看不出來賈代善喜怒,他下意識地又往跟過來的太子身邊靠了一下,然後才看向扶額地皇帝,試探地問道:「皇上,信在這裡。」
太子當然知道,這信里大約是沒什麼東西的,王子騰就是要甄氏親手毀滅「證據」,這是投名狀。
這事兒,在場的人幾乎都已經想明白了,皇上大約也是想要順水推舟的,畢竟,那是他的孩子,再不濟也是想要保下來的。
被慫恿蠱惑,造反同樣重罪,但卻可以以虎毒尚不食子的藉口將人圈進,只是,他們都忘記了賈赦。
太子笑著從賈赦手裡接過信,笑著說道:「甄氏這麼緊張,看來這甄家果然是留不得了,孤倒要看看,這信里到底是寫了什麼。」
賈代善對賈赦招招手道:「赦兒,過來。」
賈赦也不傻,他就是手比腦袋快,俗稱手欠,當下配合地走向賈代善,吶吶地說道:「父親。」
賈代善溫和地道:「赦兒做的很好。」好在哪兒,賈代善沒說,賈赦也沒傻到真的覺得他老子在誇他。
其實,賈代善還真的不算是說反話,因為他知道,賈赦其實又在無意識中,幫著太子立了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