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仍然好脾氣地點點頭道:「本王可不就喜歡看這樣好的結局嗎,至於那些悲悲戚戚的戲文,看著也叫人心裡難受,只可惜,這世事難料,戲裡又多是悲劇收場,難以圓滿。」
賈赦不在意地笑道:「能否圓滿收場,其實也不過是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守護幸福罷了,沒本事,便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若是自己有本事。」
說到這兒,賈赦用龍骨扇敲了敲座椅的扶手道:「管他魑魅魍魎還是什麼,直接滅掉,看誰還敢打主意,王爺覺得賈某這話可對?」
北靜王瞳孔一縮,轉眼間又恢復了溫潤的面孔大笑道:「恩侯這性子實在是叫本王喜歡,如今只恨早不相識,否則必是知己好友。」
賈赦搖頭道:「未必,賈某乃是一武夫,實在不適合文人的道道,說話懶得動腦子,有那轉彎抹角的時間,倒不如直接動手讓對方閉嘴,省得在我跟前叨叨得心煩。」
北靜王也不在意,只是笑著坐回了原位,只是轉動手中扳指的速度顯示的出,他心中的不悅。
賈赦也懶得與在場的人寒暄,再加上身後的傷口可能又有些撕裂,疼的他心煩,乾脆將兩個小的抱起來,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柳彪一百個不樂意,還是回府之後就叫人把孩子給送了過來,賈赦打量著對面白白淨淨,與柳毅極為相似的,帶著金項圈兒的孩子,檢查了一下,除了呆呆傻傻並沒有什麼問題。
他今日出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李氏抱著那孩子哭著:「娘的盼兒啊!」什麼的,他是懶得管的。
賈赦起身,從袖袋兒里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送到范大人面前的案桌上道:「范大人,這些拿去請兄弟們喝杯酒水去吧,大熱的天兒,勞煩各位兄弟跟著折騰了一小天兒。」
「賈赦實在過意不去,本該親自做東,只是無奈身上有傷,家父怕是正在府中擔心,賈赦就先告辭了。」
范大人那就差直接讓人放鞭炮恭送他離開了,可把這個祖宗送走了!他是親自將賈赦等人送出去,看著賈赦上馬車,安全出了自己的視線,這才鬆了一口氣的。
到了這裡,范大人寫了結案陳詞,又讓人好人做到底的給這個呆呆傻傻的,被李氏起名柳湘盼的男孩兒更換了戶籍,從新成為柳毅和李氏的嫡長子,事情就算是徹底完事兒了。
北靜王作為證人簽字之後也離開了,其他人這才帶著自家的孩子,跟范大人說了些話,又留下「酒錢」,也跟著離開了。
衙役出去轟趕了圍觀的百姓,關了衙門大門之後,范大人也沒從後面離開,反倒歪戴著管帽癱坐在椅子上,可見是累壞了。
北靜王回到北靜王府之後,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幾乎是將自己的書房砸了個稀巴爛也沒有消氣兒。
他咬著牙道:「好一個榮國府,好一個賈家,賈赦,你等著,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