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策趕緊解釋道:「孤若是沒有看錯,那少年是馮將軍的侄兒,他爹是孤的一個侍衛,是馮唐將軍的庶出弟弟的孩子,只是他爹早年救孤的時候犧牲了,就是恩侯在鐵檻寺救孤的那次。」
賈赦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是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慘死。」
這時,一老僕擠開人群跑了過來,將按著少年的兩個薛家僕從推開,抱著馮淵哭道:「老奴來了,少爺別怕!」
而被突來變故驚呆的薛蟠和薛家僕人,這時也被那個被賈赦一扇子打折腿的人的慘叫聲驚醒。
薛蟠這人確實呆傻了些,但薛蟠有一點好,那就是特別重情義,雖然是自己的僕從,但他還是憤怒地看向收回扇子的賈赦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薛家人出手,你這是不要命了?」
賈赦冷笑道:「對你薛家人出手?就是小爺對你老子出手,你老子也不敢放個屁,你信不信?」
薛蟠哪裡能允許人羞辱自己的老子,當即也顧不上對賈赦之前的手段的懼怕,直接握拳攻向了賈赦。
賈赦怎麼可能慣著這個呆霸王,直接一腳將人踹飛之後,對身邊的人道:「去,讓薛家主過來,小爺倒要看看他薛家主怎麼說。」
薛蟠被一腳踹的爬不起身,一個中年的男人,看著應該是薛家管事的過來查看自家少爺之後,又看了一眼賈赦和司徒策。
長年跟著主子走南闖北的管事立即明白,這兩個男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尤其是發現跟在一旁的付公公走路的姿勢之後。
想著主子之前說的,讓他管著些少爺,因為太子和榮國公過來代天祭祀,最近就在金陵城,他幾乎立即就想出來了賈赦和司徒策的身份。
尤其是賈赦那張實在是有辨識度的臉,他也遠遠地看過一次賈代善,看著賈赦那張酷似賈代善的臉,如何還能猜不出這位爺是誰。
一想到賈赦的豐功偉績和性子,管事的就頭皮發炸,他現在特別後悔,剛剛被薛蟠給支出去了,不然早點兒勸誡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管事兒的來到賈赦跟前拱手道:「見過榮國公,您看這些都是誤會,我家少爺就是個不懂事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少爺吧。」
「薛府到時候一定會備上厚禮給您壓驚,老爺也一定會好好地教育少爺,再不叫少爺這樣胡鬧。」
賈赦斜了一眼這個管事的,直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小爺對話,痛快兒的叫你主子趕緊過來,在這兒費什麼話?」
管事的被這麼沒頭沒臉的一頓呵斥,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卻絲毫沒有一點兒怒氣或不甘,反倒還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