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魁給「國舅爺」添了副碗筷,虞景明伸手把魚拉到他面前。
「國舅爺」抬起頭。虞景明連忙把魚推過去,又想拉回來。
「怎麼了?」「國舅爺」疑惑不解。
虞景明期期艾艾道,「這個,這個是賀掌柜第一次做。」說完就看賀清溪,希望他幫自己一把。
「熟了,有油有鹽,不甚酸也不甚甜。至於味道如何……」賀清溪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此時的人愛吃魚生,又稱魚膾,以至於酒肆飯館甚少有人賣做熟的魚。當然了,魚湯除外。
「國舅爺」聞言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來,隨後一想這是賀清溪做的,不好吃也得嘗嘗,難得出來一次,索性又拿起筷子夾一塊。
「等等!」虞景明連忙喊。
「國舅爺」看向他,又怎麼了?
虞景明快速夾一塊放入口中,味道不是很怪,就連連點頭,「熟了。」
「國舅爺」輕笑一聲,吃下去很是意外,外酥里嫩,酸酸甜甜別有一番滋味。
「這個當真是賀掌柜第一次做?」「國舅爺」說著話轉向賀清溪。
賀清溪老實回答,「兒時吃過幾次。」
「只憑吃過就能做成這樣,看來老程沒有誇大,賀掌柜在廚藝上極有天賦。」「國舅爺」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聽聞你這裡的紅燒肉是東市一絕?」
張魁端著碗過去,「這便是紅燒肉。」看到旁邊的客人起身,連忙把碗筷收起來。
「國舅爺」的手僵在半空中,因為他懷裡的大白一下跳到了櫃檯之上。
小飯館不大,但櫃檯離最近的一張飯桌也有四尺那麼寬。
虞景明這張桌子位於小飯館西邊兩間房的最中間,離櫃檯足足有一丈五啊。
「大白也是妖?」「國舅爺」回過神就問。
賀清溪:「稱不上妖,因它還不會變形。」
「那就是了。難怪它能跳這麼遠。」「國舅爺」說出來又發現不對,「它過去收錢?」
賀清溪點一下頭。
食客把錢放進去,大白端坐到錢罐子旁邊。
「國舅爺」眉頭一挑,「它不數一下?」
「大白能聽出來。」虞景明開口道。
「國舅爺」這次倒不意外,因為賀清溪剛才雖然沒承認,但也沒否認,又打量一番大白,就沖外面喊,「都進來了吧。」
虞景明霍然起身,險些把張魁手裡的碗筷弄掉,「你怎麼了?虞公子。」張魁很是奇怪。
賀清溪笑了,「沒事。趕緊把桌子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