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賀清溪道,「等它身上的靈符靈力褪去,自己就醒了。
張魁:「要不要把它弄屋裡去?」
「不用!」賀清溪微微搖頭,見張惠已把門打開,「客人該到了,去招呼一下。」
張魁一聽正事,連忙擦擦手,走到屋檐下看到馮掌柜在他自家店裡縮頭縮腦猶豫不決的樣子,就大聲說,「馮掌柜,我家主人今日做了一道新菜。」
馮掌柜立即走到屋檐下,「啥菜?」
「酸菜燉魚片。酸菜酸脆開胃,魚片爽滑鮮嫩。你要不要?主人說,最好是現做現吃。」張魁話音落下,對面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從後院出來。
「多少一碗?」女掌柜走到門口就問。
張魁說了價錢,不待她開口又說,「一碗夠兩三個人吃的,很下飯。做魚和酸菜的湯是用魚頭和魚骨熬的,特別好喝。不過有一點點酸。」
女掌柜原本只是問問,聽到「開胃」二字,想到她夫君近日胃口不佳,「勞煩賀掌柜給我做一碗。」
「好嘞。」張魁沖屋裡說一聲,就喊小白,「去把食盒拿出來。」
雖然胭脂水粉店和小飯館只隔了一條路,但路很寬,有三四丈。雨勢很大,張魁披著蓑衣給她送過去,也免不了淋雨。
小白看到雨下大,就已把食盒拿出來。賀清溪把酸菜魚做好,無需他提醒,小白就把菜放食盒裡,用靈力給女掌柜送過去。
馮掌柜聞到酸酸的味道,確實如張魁所言,令人口齒生津,乾脆換上雨鞋,撐著油紙傘親自過來吃。
錢掌柜見狀,又聽店裡唯一的夥計嘀咕,下這麼大雨,怎麼出去吃飯啊。就讓小白給他送一份。哪怕酸菜和魚不好吃,魚湯終歸好喝。
食客都是街坊四鄰,魚湯不是用魚頭和魚骨熬製而成的,張魁斷不敢那般講。
酸菜魚到錢掌柜那兒,錢掌柜找了喝茶的杯子先盛一碗湯,乳白色的湯汁酸而鮮,沒讓他失望。錢掌柜立即夾魚片。
魚片入口,和隔了一條胡同的馮掌柜同時發出一聲讚嘆,「好吃!」
「只有好吃啊?」張魁故意問。
馮掌柜一默,想多說兩句,可他要說的話方才都被張魁講了,索性端起湯碗,沖賀清溪道,「都在湯里了。」
賀清溪愣了愣,反應過來險些笑噴,「多謝馮掌柜捧場。要不要再加點湯?」指著櫃檯一旁的小缸。
「不用,我一人吃不了那麼多。」馮掌柜放下湯碗擺擺手。
蔡掌柜披著蓑衣進來,看到馮掌柜碗裡的魚片,白的晶瑩,立即讓賀清溪給他來一份。
賀清溪舀幾勺魚湯放鍋里,眼角餘光注意到對面的女掌柜從屋裡出來,便沖張魁使個眼色,去看看。
張魁走到門口,聽到女掌柜說,再給她做一份,留著晚上吃。
賀清溪聞言忙說,「魚肉太薄,熱過就不好吃了。」
「我知道。我們把魚肉挑出來,湯和酸菜留著晚上煮麵。」女掌柜的相公很喜歡,剛才吃了許多肉和大半碗飯,女掌柜這才決定再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