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夢友見曾康半天沒有吭聲,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太耐煩地說道:「你怎麼回事?問你話。」
曾康轉頭看向曾夢友。
曾夢友卻瞬間閉了嘴。最主要的是曾康的眼神太過駭人。那眼睛就跟嗜血的一樣,看著就令人不太舒服。要不是曾康是他的兒子,曾夢友估計會覺得曾康也許會殺了他。這就是曾康眼神里傳遞出來的訊息。
劉姨卻不知道老伴兒怎麼不問了。她只好自己問,不過她對兒子還是和風細雨的,「兒子,你跟媽說說,你們離了嗎?」說著說著就拉著曾康坐到沙發那邊去了。
曾夢友也順勢坐了過去。
「離了。」曾康終於開口說了話。
劉姨和曾夢友終於聽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但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傷心。別看他們之前說得歡快,但是是真的希望兒子離婚嗎?並不是,他們只是想要繼續拿捏凌滿罷了。想著凌滿一個遠嫁女,除了依賴他們還能依賴誰?結果沒想到凌滿是真的不陪他們玩兒了。他們此刻的心情還是有一點後悔的。因為給兒子重新娶一個肯定又是要一堆的要求。再說二婚說不定還要娶個二婚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想想都覺得頭疼。他們之前就參加過一個二婚的婚禮,據說女方還一堆的要求。這二婚也不比一婚簡單。
越想越覺得就是凌滿的錯,氣性一下變得那麼大了。
果然奇葩是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那錢呢?真分給她了?」劉姨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凌滿要的十五萬。
曾康點了點頭,「分了。」
劉姨一聽分了錢,心裡的氣就更加不順了。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曾康的背上,「你這倒霉孩子。你不知道拖著她啊?」
她這一巴掌是用了力氣的,曾康感覺到背上有點火辣辣地疼。
但這身體上的疼哪有心理上的疼來得痛徹心扉。不分能怎麼辦?到時候鬧到他公司去,就他們家這破事難道他還有臉了不成。
他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拿出那張B超單子遞給了劉姨。
劉姨看了曾康一眼,「這是什麼?」又跟曾夢友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看了起來。
「懷孕了?」劉姨驚喜地喊道,這可是她一直期待無比的事情。她甚至有些時候做夢都能夢到小娃娃叫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