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靜要氣死了,學什麼不好,非要抽菸喝酒。
北山思一陣頭皮發麻。
接下來十五分鐘,古靜用新聞聯播主持人的腔調,給二人從口臭講到了肺癌,順便將北山思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遍。
「還有,你搞什麼?對委託人那麼拽幹嘛?你想飛上天啊。」
兩人都做乖兔子,古靜再批評也沒有意思了,話題一轉就談到了陳之禮。
「哪有...」北山思腹議,別以為我不知道成陽事務所的調調,說到態度強硬,與太陽肩並肩,禿頭絕對是十足十的表率,「只是,這個案子我接實在是不合適,」
北山思想好了,回病房就和陳之禮說,讓他要求律所里別的訟師為他辯護。
「這是遇見了前男友,要是你遇見了性騷擾案,離婚案,謀殺案呢?」
北山思的案子,古靜都會過目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華天奇給了她這個案子。
北山思不吭聲了。
「法則和工作不是兒戲,不是看哪個可憐或者是看哪個不順眼就可以隨意按照自己的脾氣來的。」
在古靜心裡,北山思絕對要接這個案子。
華天奇辦案子是老手,北山思不經過一番磨鍊拿什麼跟他擠合伙人的位置。
響鼓不用重敲,北山思一點就明白了,小聲回答道:「那我現在回去,可不一定是人家訟師了。」
擱誰,誰也不會把自己的保障交給一個與自己不對盤的人啊。
陳之禮又不是傻子,要是這件事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影響,在家裡爭家產豈不是又難了一層樓。
「你最好保證你還是,不然犧牲色相也要把客戶給我留住,要是讓華天奇趾高氣揚的收了回去,你就別來公司上班了。」
「知道啦!」
古靜本是說笑的,卻意外腦門一涼。
哪裡怎麼那麼大的怨氣。昂首一看,原來是成歌笑。
「咳咳嗯,犧牲色相就算了,正常發揮吧。」
古靜豎起中指扶扶眼鏡。
「知道啦!」
北山思不耐煩了,對她比了兩中指。
古靜:...
***
古靜一來把成歌笑帶走了,留下北山思和成歌夏繼續工作。北山思整理好情緒,重新面對陳之禮。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北山思語氣稍微放柔和了一點,說道:「如果你要換訟師我完全可以理解。」
「我沒想過換訟師,我相信你。」
陳之禮盯著手臂上纏的繃帶搖搖頭。
北山思什麼都能做到最好,若是她全力幫自己辯護,自己也相信她。而且,或許多接觸一點,兩人能重拾當年的溫情。